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飘天文学 www.piaotian.tw,我,会算命,不好惹[穿书]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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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话说,刚才说的那句话,狐狸能听懂不?加分不?

    心里应该会稍微感动一下下吧。

    ——从小被生父狠心送走,离家十多年之后,原本订好的亲事又因为父亲和岳父的算计而告吹,这还不算,现在他明明是破了疑案的功臣,反倒要受到谣言所扰,损害声誉!

    话本中对于离家的痛苦,退婚的愤怒都进行了艺术化的抒情描写,让众女唏嘘不矣,同情泪流,而永定侯的狠心作为以及之前那些人言之凿凿传播的流言,却引发了众怒!

    话本中的故事又被谱成了唱曲,很快在京都中流传开来,整个案件的真相以及种种内情,也得到了大规模的澄清。

    在没有任何通讯工具的古代,人员流动最大最杂的地方无非青楼酒肆,口耳相传的力量不容小觑。

    自从当年的品美夜宴成名,白亦陵在晋国的人气一直很高,只是他调任泽安卫指挥使在明面上执行任务的的时间并不长,不少人只闻其名,未见其人,并不知道这第一美人是如何美法。

    直到书中画像一出,再由之前见过白亦陵的人绘声绘色地证实,顿时引得无数才子佳人心向往之。

    长得漂亮的人蒙受冤屈,是这世上顶不能忍受的事情,当下有不少人对谢泰飞和王尚书口诛笔伐,甚至在之前谣言传播中疑似出力的刘大将军府还接到了不少弹劾,指责他们教女不严,袒护不成,又思报复。

    【美色倾国,大得人心,积分:+50。】

    听到系统的提示音,白亦陵道:“你老实告诉我,这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?”

    系统义正辞严:【本系统除了按规定增加或减少积分,从来不会在不经宿主同意的情况下做出任何不当举动。】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【……不收积分系统怎么可能白干活?】

    “很有说服力,信你。”

    话本上的内容传的沸沸扬扬,完全盖过了谣言,如果不是系统,那么一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。

    白亦陵第二天休沐的时候,对着面前堆了满桌的美人画像苦笑:“但这位笔墨斋先生实在是出手不凡,影响力非常,我倒真有点想见识见识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了。”

    简直不知道是要帮他还是要坑他。

    求仲站在白亦陵旁边帮忙整理画像,听到他的话,低声说道:“有种说法,笔墨斋似乎是临漳王手下的一个暗桩。”

    求仲不是普通的小厮。他当年因为办错了事被毒打,奄奄一息的时候被白亦陵想办法一起从暗卫司弄了出来,从此就一直跟着他。

    白亦陵心里从来没有把求仲当奴仆一样对待,他深知求仲的本事,听他这么说便笑了笑:“你也听说了?这件事没有得到证实,我觉得……临漳王应该不会再理会我了吧。”

    不过这方法倒是很像陆启的风格,强硬有效,不计后果,更加不会在意自己这个当事人的意愿。

    求仲不好接这个话,躬了躬身,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白亦陵随手翻了翻,他面前这些画像中的女子,有的天真娇憨,有的明艳动人,环肥燕瘦,应有尽有。

    论相貌官职和人品,他本来就样样都不差,又不跟长辈住在一起,即使嫁过来也不需要立规矩。白亦陵这亲被退的举国皆知,更是引起了不少女子的怜惜爱慕之情,就是现在门口还围着不少的媒婆,根本就没被放进来。

    宋嬷嬷喜滋滋看着这些画,说道:“遐哥儿,你若是有相中的,便趁着这个机会挑一个也好。”

    白亦陵道:“我不挑。阿姆,实话告诉你,她们这样如狼似虎地过来,我这心里实在是……有点害怕……”

    宋嬷嬷嗔道:“这孩子!”

    白亦陵心里盘算,不管笔墨斋是怎么个想法,他也不能任由事态发展,现在要解决这件事,唯有上书……

    这边正琢磨着,求仲已经又在旁边说道:“还有一件事,六爷今天休沐,大概不知道……早朝时淮王上奏,说是现今市面上的有些本子影射官员,应当整饬,不能任由民间私印。”

    白亦陵心里正盘算的事突然被说出来了,愣了愣:“什么?”

    求仲以为他是担心,说道:“六爷放心,折子里边没提您,只说了别的话本中另外几个翰林院学士的画像被做成插画那件事。淮王的提议皇上从来都没有不准的,当场就批了。您且宽心,过几天这波风头肯定能过去。”

    求仲精明能干,消息也灵通,这件事白亦陵还真的不知道,听到他低声道来,心中不觉微微一动。

    “淮王不是失踪了吗?已经回府了?”

    求仲道:“好像是前几天自己就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白亦陵点了点头,淮王的上书如同一阵及时雨,正好在无意中帮了他一个大忙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,案子的真相已经成功散播出去,该知道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,而另一方面,如果能借着这个整饬的机会将剩下的书籍全部禁了,也能给他减少很多麻烦。

    想起书里的情节,白亦陵觉得,陆屿可真是个好人啊。

    他在府中待了大半天,一直听见外面吵吵闹闹,久久不散。站在高处的阁楼里面向下望,只见前门后门黑压压一大片,全部有人围堵。

    不光媒婆们赖在那里吵闹,还有不少人是没见过如此盛事,特意过来看热闹的,不知道的可能会以为他这是被抄家了。

    照这种形势,别说是人,就算连条狗恐怕都不能从大门口完完整整地走出去。

    白亦陵拍了下脑门,果断回房间换了件不起眼的朴素青衣,清奴在后面追着问他:“六爷做什么去?还在家用饭吗?”

    白亦陵大步流星地将她甩在了后面:“出去透气,你们吃吧。别跟着我,莫让媒婆看见啊!”

    他爬到后院墙边的大树顶上观察了一下形势,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从树枝上长身而起,向着旁边不远处的一座矮棚飞身跃下,继而轻飘飘在墙头上一按,无声无息,成功脱逃。

    此时外面的天气有些阴沉,北风夹着小雪扑面打过来,人人低头疾行,倒是也没有注意到白亦陵。

    他舒了口气,有种逃脱牢笼的感觉,顺手在街边买了袋象棋小酥,拎在手里溜溜达达地往前走。

    迎面一阵轻柔的儿歌声传来:

    “乖宝宝,乖宝宝,且看天上寒星坠了。

    杜鹃年年唱歌谣,血泪和歌声渺渺。

    风婆婆吹杂草,雪花阵阵飘。

    冤苦冤苦,又哭又笑……”

    白亦陵听着这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,脚步一顿,向着传来的方向望去。

    不是他好奇心重,而是这歌声实在是太过诡异恐怖了。星星、鸟儿、风婆、雪花……这些意象几乎每一首童谣中都会出现,却是头一次让人觉得组合的如此凄惨。

    偏生哼唱儿歌的女子声音中似乎还带着隐隐的笑意,这样随风随雪飘来,更显断断续续。

    白亦陵看到一个蓬头赤脚的女人迎面走过来,手里抱着一个襁褓,一边摇晃,一边唱歌,她周围的行人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,纷纷加快脚步四散开来,躲避这个女人。

    他也向路边让了让,疯女人就擦着他的肩膀走了过去。她的一抹发丝被风扬起,划过白亦陵的肩头,让人心里也生出一种莫名的不安。

    旁边有两个人悄声议论:

    “这是不是聂公子那个疯了的小妾又跑出来了?怎么孩子死了这么多天,她的神智还没清醒过来吗?”

    “唉,儿子惨死,当娘的心里又怎可能不难受呢?这孩子也是可怜,尸身不能入土为安,恐怕都快被她这个疯了的娘给揉烂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吴兄,你说的这话,好生恶心。”

    他们口中的聂公子是指聂太师的独生子聂胜,这女子是他在一年之前娶的小妾,人长得漂亮,一直很受宠爱,可惜她前几天生了个儿子夭折了。

    小妾因为这件事悲痛过度,整个人都变得疯疯癫癫的,成天抱着尸体不肯下葬。

    先前说话那人又道:“我听说聂家怕她发疯,前几天已经把人给关起来了。难道她自己又偷偷跑出来了不成?”

    他这边话音刚落,就见长街的另一头跑过来一队拿着锁链的家丁,打头的那个人大喝道:“人在那里!把孩子的尸体抢过来,把她带回去!”

    这一声大喝之后,家丁们纷纷冲上去将女人包围起来,有人去抢她手里的孩子,有人企图用锁链将人带回去,女人立刻激烈地反抗和哭喊起来,用力将孩子往自己怀里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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