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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姚殿光、雷天化正要奔慈云观,在道路上碰见一个骑马的。这人下马,赶上前一行礼,姚殿光、雷天化二人一看,认识这个人。原来当初是绿林中采盘子的小伙计,姓张叫张三郎,外号叫双钩护背。今天姚殿光一看,说:“张三郎,你发了财了?你在哪住着呢?”张三郎说:“我现在慈云观呢!当五路的督催牌。”姚殿光说:“你在慈云观,我跟你打听个人,你可知道?”张三郎说;“不用说,你们二位必是打听矮岳峰鲍雷,对不对?”姚殿光说:“不错,你怎么猜着了?”张三郎说:“我知道你们二位是跟鲍雷拜过兄弟,我常听鲍爷说起你们二位。”姚殿光说:“他此时在慈云观,是怎么一段事?”张三郎说:“人家这个时节位份大了,在慈云观封为镇殿将军。你们二位要去找他,我告诉你们,二位可别由前山进去。前山牛头峰山有镇南方五方太岁孙奎,带着四员大将镇守,你们也进不去,找人也不行,要去奔卧牛矶的后山。这座山头里占六里,北面宽有十二里。你们二位顺着平水江一直往西,过了桃花渡口,有一座孤树林,那里靠着有一只小船,有四位该值的头目,专伺候我们,合字绿林的人。你们二位到那一担嘴,一打四哨,他就过来,你们一上船,不用说话,他就把你们渡到卧牛机后山码头去了。有二十多里的水面,你们下了船,爱给多少钱给多少,他也不争竞,不给钱都行。那山坡上有几间屋,你们要坐坐喝茶都行。要上山一直往南,瞧见东西的一道界墙,高有一丈六,没有门。你们二人蹿上墙去,可别往下跳,地下瞧着是平地,可尽是削器埋伏。你们站在墙上,看里面有五个亭子,离一百二十步远,一个当中亭子,有一块汉白玉,你们二位跳在汉白玉上,走当中那一条小路,可别走错了。一直往南,有三间穿堂的过厅,那屋里有桌椅条凳,也没人看着,只要你们往椅子凳子上一坐,那就有人来。凳子椅子都有走线,是绿林人买熏香蒙汗药,都在那里买。找人有人来给通知,外人也不知道,也进不去,到不了那里,生人进去,就叫埋伏拿住。你们二位记住了,去找鲍雷去吧,咱们回头见,我办公事去。”姚殿光、雷天化一听,心里说:“好险要的地方,幸亏有人告诉明白。要不知道,前去就得闹出乱来。”姚殿光说:“张三郎你上哪去?”张三郎说:“我当五路都催牌,是咱们合字各处的催饷传信都归我办。”姚殿光说:“你去吧。”张三郎上马去了。姚殿光说:“雷贤弟,你听慈云观这点势派大了,大概必是要造反。”雷天化说:“咱们到那瞧瞧,见着鲍二哥,能劝得了更好,实在劝不了,那也无法,你我尽到心了。”二人说着话,过了桃花渡口打听,来到孤树林一看,果然有只小船靠着。二人一打咆哨,由船里出来四个水手,说;“合字吗?”姚殿光说:“合字。”水手说:“上船吧。”二人立刻上了船,当时撑船就走,一直往南,来到卧牛矶山坡码头靠了船。姚殿光掏了一块银子给了水手,真是并不争竞。二人下了船,顺着山道上山,往前走了三里之遥,见东西的一道界墙,高有一丈五六。二人谭上墙去一看,里面地甚是宽阔,果然有五个亭子。二人奔当中亭子印下去,走正当中小路,往前走了有半里之遥,抬头一看,是三间穿堂的过厅。屋里有三张八仙桌,有椅子杌凳,并没有人。就在凳子上一坐,只见穿堂南院由东西配房西房屋中出来一人,头戴翠蓝六瓣壮士帽,身穿蓝箭袖袍,三十多岁,两道细眉,一双三角眼,一脸的白斑。来到过厅,说:“二位来了!”姚殿光说:“辛苦辛苦!”这人说:“二位贵姓?”姚殿光说:“我姓姚,他姓雷,未领教尊驾贵姓?”这人说:“我姓甘,名叫露渺。二位尊字大号,怎样称呼?”姚殿光、雷天化... -->>
话说姚殿光、雷天化正要奔慈云观,在道路上碰见一个骑马的。这人下马,赶上前一行礼,姚殿光、雷天化二人一看,认识这个人。原来当初是绿林中采盘子的小伙计,姓张叫张三郎,外号叫双钩护背。今天姚殿光一看,说:“张三郎,你发了财了?你在哪住着呢?”张三郎说:“我现在慈云观呢!当五路的督催牌。”姚殿光说:“你在慈云观,我跟你打听个人,你可知道?”张三郎说;“不用说,你们二位必是打听矮岳峰鲍雷,对不对?”姚殿光说:“不错,你怎么猜着了?”张三郎说:“我知道你们二位是跟鲍雷拜过兄弟,我常听鲍爷说起你们二位。”姚殿光说:“他此时在慈云观,是怎么一段事?”张三郎说:“人家这个时节位份大了,在慈云观封为镇殿将军。你们二位要去找他,我告诉你们,二位可别由前山进去。前山牛头峰山有镇南方五方太岁孙奎,带着四员大将镇守,你们也进不去,找人也不行,要去奔卧牛矶的后山。这座山头里占六里,北面宽有十二里。你们二位顺着平水江一直往西,过了桃花渡口,有一座孤树林,那里靠着有一只小船,有四位该值的头目,专伺候我们,合字绿林的人。你们二位到那一担嘴,一打四哨,他就过来,你们一上船,不用说话,他就把你们渡到卧牛机后山码头去了。有二十多里的水面,你们下了船,爱给多少钱给多少,他也不争竞,不给钱都行。那山坡上有几间屋,你们要坐坐喝茶都行。要上山一直往南,瞧见东西的一道界墙,高有一丈六,没有门。你们二人蹿上墙去,可别往下跳,地下瞧着是平地,可尽是削器埋伏。你们站在墙上,看里面有五个亭子,离一百二十步远,一个当中亭子,有一块汉白玉,你们二位跳在汉白玉上,走当中那一条小路,可别走错了。一直往南,有三间穿堂的过厅,那屋里有桌椅条凳,也没人看着,只要你们往椅子凳子上一坐,那就有人来。凳子椅子都有走线,是绿林人买熏香蒙汗药,都在那里买。找人有人来给通知,外人也不知道,也进不去,到不了那里,生人进去,就叫埋伏拿住。你们二位记住了,去找鲍雷去吧,咱们回头见,我办公事去。”姚殿光、雷天化一听,心里说:“好险要的地方,幸亏有人告诉明白。要不知道,前去就得闹出乱来。”姚殿光说:“张三郎你上哪去?”张三郎说:“我当五路都催牌,是咱们合字各处的催饷传信都归我办。”姚殿光说:“你去吧。”张三郎上马去了。姚殿光说:“雷贤弟,你听慈云观这点势派大了,大概必是要造反。”雷天化说:“咱们到那瞧瞧,见着鲍二哥,能劝得了更好,实在劝不了,那也无法,你我尽到心了。”二人说着话,过了桃花渡口打听,来到孤树林一看,果然有只小船靠着。二人一打咆哨,由船里出来四个水手,说;“合字吗?”姚殿光说:“合字。”水手说:“上船吧。”二人立刻上了船,当时撑船就走,一直往南,来到卧牛矶山坡码头靠了船。姚殿光掏了一块银子给了水手,真是并不争竞。二人下了船,顺着山道上山,往前走了三里之遥,见东西的一道界墙,高有一丈五六。二人谭上墙去一看,里面地甚是宽阔,果然有五个亭子。二人奔当中亭子印下去,走正当中小路,往前走了有半里之遥,抬头一看,是三间穿堂的过厅。屋里有三张八仙桌,有椅子杌凳,并没有人。就在凳子上一坐,只见穿堂南院由东西配房西房屋中出来一人,头戴翠蓝六瓣壮士帽,身穿蓝箭袖袍,三十多岁,两道细眉,一双三角眼,一脸的白斑。来到过厅,说:“二位来了!”姚殿光说:“辛苦辛苦!”这人说:“二位贵姓?”姚殿光说:“我姓姚,他姓雷,未领教尊驾贵姓?”这人说:“我姓甘,名叫露渺。二位尊字大号,怎样称呼?”姚殿光、雷天化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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