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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出生
猴年马月,我妈生下了我。唉!我的兄弟姐妹可多了,不知我那猪妈怎么搞的,作弄得我吃奶都成问题,我们十个弟兄们挤在一堆,你咬一口,我掏一嘴的,可把我妈给整得別扭呢。不过我还是气不过我那猪妈:怎么她就给我生了个黑不溜鳅的身子呢?你看看,我的那些同胞们都弄得白花花的身子,就我一个非洲黑人样,我感觉好自卑哦,这也是我比他们瘦小的缘由。虽然现在我只能眯着小眼,带着眼罩瞧着我的兄弟姐妹们,但他们一个个常用嘴揪着我的那半寸长的小尾巴,弄得我嗷嗷乱叫的情形下,我可以感受到他们对我的友好——如果我没长那尾巴的话,可能他们就会不理睬我了。
当我用新奇和天真的双眼打量着这未知的世界时,我妈在我的耳边给我嘀咕着:“她说我们猪猪的生活是幸福和充实的,你不用为了口粮发愁,也不用为你长得一副雷公脸发愁,你只要一口能吃个大胖子,就是你的成功!”我妈她还说了“她是荣誉猪母,她也记不得我们这群兄弟姐妹是第几胎了。”她说这话时,反正我就看看到她俩只耳朵上有那俩个记录她光荣一生的奖牌,像俩只耳坠,煞是好看。
我天真地说:“唔,我亲爱的妈咪,那我要立志成为像你一样光荣的猪妈!”
我妈她笑了,眯起她的豆芽眼:“你是头小公猪,怎么能呢,呵呵,别多想了,过些天你就得和你的兄弟姐妹们拱食去了。”说完这话,我妈用嘴拱了拱我的小屁眼:“去吧,孩子,去和你的兄弟姐妹一边玩去。”
带着满眼的茫然,我哼哼哈哈地挪耶着我哴呛地脚步,抖动着娇小的身躯,在伤心的窝在旮旯角里,流着眼屎,心里头烦躁透了:“我一定要出去溜溜,哼哼,那帮白皮兄弟姐妹常欺负我,我一定要整出像妈一样光彩照人地模样来气气他们。”带着美好的幻想,我沉沉昏睡
二、争食
“啰!啰啰”
一阵轻柔的呼唤。我睁开我迷离的眼:“哦,那是妈说的我们幸福生活地恩人来给我们下食了。”想到吃,我不禁摆出一副馋像,蠕蠕地站起身来,曲卷着我的尾巴,友好而又娇弱地赶过去。因为如果我迟缓不灵地话,我的那些无情的兄弟姐妹会把那一大瓢的美食都据为己有的。这次还好,我总算从同胞厚重的身墙中偷了几嘴精食,才免强填饱我日益开胃的大肚。
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,我觉得很窝火:“这猪的世道也太不公平了,身强力壮地多吃多占,要是我和他们抢的话,我的那些兄弟姐妹一点也不念同胞一奶之情。记得昨天我脚步捎迟了些,我磨蹭在那大个崽花猪屁股后头,就是挤不进食槽;那一刻我焦急透火,可那花猪崽还恶狠狠地给我来个咬耳,就差点没给咬下来;就为这事,那位恩人还给她来个瓢暴头,她就不敢放肆一句,可她对我呢,还是那副凶恶煞的嘴脸。唉,别提了,说来说去还不都怨妈给了我这副黑鬼相;不说兄弟姐妹小瞧我,现在就连我猪妈也不同情我,她如今倒好,准备她的下一窝崽崽去了。呶,就是隔壁间那个常常爬在槽沿边流涎的那个。”
三、生病
只记得的天黑了我就睡,天亮了就等着恩人那“啰啰”声。用句风雅地话说,就是“不知今夕是何夕”想当初我妈对我说我的曾曾祖父是甚么捞子地“天蓬元帅”时,我就不大相信。人们不是常说:“猫像猫,狗像狗,猪啰像猪母”怎么我一点也没我妈那个待遇呢?更别提那个曾曾祖父的风流快活了。
很可能是我过于伤心和糊思的缘故,近来几天,我厌倦于那槽食。恩人的啰啰声对于我来说不再是唤起我食欲和挪动的祈望。我蜷缩在墙角里,满眼的泔水是我多愁善感地眼泪。
那时常探视我们的恩人见我如此模样,他知道我生病了。于是他就找了个竹笼子,把我圈在里头,摆弄到他的车轱轳上,带我到医生处。我只记得那四只眼的庸医说我病得不轻,他对恩人说:“哦,你的这头黑猪患得是铁质缺失症。我给它打上一针,你回去用精食饲养几天看看吧。不行的话我也没辙了。听说这段季节是猪瘟容易流行的时节,要注意不要传染了其它的。”
“天哪!怎么这么不幸的事就往我身上碾啊?”我悲愤哀极。突然我萌发了出逃了的念头:“我不想就这么玩完了,我要去找找我妈说的曾曾祖父去。”
四、出逃
乘着那个判我死刑地庸医把我从竹笼里揪出来梳忽的一瞬间,我用尽吃奶的劲,四蹄绷紧,头耳拼尽全力地一晃。“谢天谢地!”我心里一阵窃喜:“他俩上当了,哈哈,我得快跑”我挣拖了,瞄着早以瞧好的胡同,撒开四蹄,拼命地往前跑去。
我边跑边回头瞄瞄,看那恩人和庸医提着竹笼一步一摇地在后边追来。我更是加快蹄程,不到几嘴糟食的功夫,就把他俩撇下了。
我跑呀跑呀,顺着那个胡同的拐角,跑出了人群的居住地。终于,我跑到一处四顾无人的野草地,回头望望,我相信那俩人再也找不着我了。于是就停下来,趴在草丛堆里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伸伸懒腰,美美地睡上一觉。
五、偷食
一觉醒来,天已逐渐暗淡了下来。我尽力用我那孱弱的竹枝似的四蹄支承着我肉团样的身驱,虽然我已经俩三天未进食,不过对于凑乎着走路是不成问题的,肉团里大小肠肠鸣地响声是催促我行动和求生的本能。这不,凭着我过人的嗅觉,我很幸运地用我妈恩赐给我的鼻子,找到那片地瓜地。接下来我所要做的就是把我那独特的长鼻子用尽全力往土里拱,不用我多说,那片瓜地的瓜很是肥美和鲜嫩,比起先前恩人给我喂食的那些泛酸地、使我快倒牙的泔食,真是有天壤之别。很高兴,我总算体验到一头自由菜猪地觅食快乐。
随着好几个浓郁泥巴芳香味的地瓜进入我的肉团里,我感觉轻飘地身子厚实了许多。我四顾一下,找着一处灌木丛,我畅快淋漓地撒下我自由的猪泡尿,哼哼哈哈地挤出我肉团里一堆不合时宜地粪便。我知道:猪的全身都是宝,就让尿当草肥,粪当林料,让草木长得更繁盛些吧。
嘘呃完了,我拿眼望望那被我蹄踏得一蹋糊涂的地瓜藤,我不禁莞尔失笑:看来我不是被圈养的菜猪料,倒是个天生的地瓜猪。我回步到地瓜藤中间,低着头,喃喃地说:“对不起了,我亲爱的地瓜,再见!”我恋恋不舍地徘徊一阵,扯起几片叶子,嚼在嘴上涑涑口,撒开猪蹄,绝尘而去。
六、夜游
对于我这个初来乍访地菜猪,山用它特有地朦胧和厚实接待了我。我迷惘了:“我倒底要去哪呢?回去?不可能!和那些贪嘴地兄弟姐妹在一起,肯定没有我掘食的余地。走?往哪里走呢?哦,对了,前边有叮咚地水流声,还是过去探探。”一想到水,我舔了舔发干地嘴唇。我慢慢地踱了过去。
这是一条三尺来宽地沟渠,清澈见底地水流里映照出一轮水灵灵的明月,很象面饼一样。我喜极而泣,把头埋进那面饼里,一阵痛饮,捣得那面饼四散开去。我又仰起头,望着对我眨巴着眼的一俩颗星星一阵发呆。漠然发现那面饼又聚到一块去了。我底下头,伸出鼻筒子对它吻了吻。我想:“我那猪妈肯定也是孤陋寡闻地菜猪,她说我那曾曾祖父曾经住在这面饼里,这可能吗?它不就这么点大,那我的曾曾祖父不是?”
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。我趟过这条小沟,我来到一片开阔地草地,前边有几个跳动地身影。我顺着飘过来的风闻了闻,发现那几个身影对着我瞪着一双双蓝绿地鬼眼,我有些后怕。迟疑了一阵,哦,原来是几只长耳兔,看到她们顶着俩只大大地耳朵,傻呼呼地对我咧嘴开笑。
七兔子
“嗨!你们好!”我不得不用我伪善地猪言对她们打招呼。“嗨!你好!”一头看似很有阅历地老兔子对我点点头。
“我说兔子们,你们这么晚了在这是开舞会还是干啥?”我慢慢地摇着身子走过去,很是惊异她能听得懂我这含糊的话。
“我说黑鬼,你从哪里来?怎么我们从没见过你?”老兔子警惕地说:“你别过来,你得先说说你,我们可是不想和不明不白地人来往。”
“还人呢。”我笑笑地说:“我是菜猪,从城里偷跑出来地。”
“菜猪?没听过这么新鲜地词,那就请你自我介绍一下。”老兔子很是自信地说:“我只记得很早时我们这儿有野猪朋友,只是最近几年很少见到你们了。”
我于是就把我艰涩的心情和痛楚地童年往事述说了一遍,说完了,还不得不从眼角边挤出点眼泪,以便博得她们地同情和理解。
“原来是这么回事。”善良地老兔子颇为同情地说:“我们现在地日子也不好过,再说你的肚量又那么大,我们这儿可没有你想要地美食。不过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。我就让你做我们的邻居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一听说兔子肯让我成为她们的邻居,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。
“没什么,只不过我们这儿最近常受到一条灰狗的骚扰,弄得我的子孙们常常担惊受怕地,不得不夜里出来溜哒。只要你能帮我们把那头灰狗打败撵走,我们兔族全体就感谢和仰仗你,你也就能快乐地在这生活了。”
一听说要打架,我心里就感到无奈和别扭,不过能得到兔子们的拥戴,想想一头曾经饱食地菜猪能受此殊荣,也算是我这菜猪地荣幸了。
“好!我答应你们,就凭我这身肉团,不把那个骚扰你们的灰狗压扁也会把他吓倒。”不知哪里来地勇气,我就差拍胸脯了。
“很好!”老兔子很兴奋地点点头:“算我没看错,很高兴认识你。哦,对了,你叫什么名字,我们怎么称呼您呢?”
“我没有名字,你们就叫我菜猪就可以了。”我尴尬地说:“我的恩人就是这么称呼我的。”
老兔子的兔子兔孙们对于我的到来很是感到很是惊讶和好奇。在老兔子的招呼下,我很快就认识了她们一族的兔儿。我征得她们的同意,在宽阔草地边上的大树下衔了些枝叶权搭了个窝,我就乍时在安住了下来。
八、陷阱
“你先别忙睡,我说亲爱的菜猪朋友,为了你的安全和我们之间的友好合做,应该让你懂得这儿的一些环境和险恶,我得带你熟识一下。”老兔子对我友好的说。
“好的,真是感谢。”我怀着感激地心情跟在老兔子和花兔后面朝山脚边走去。
顺着枯枝败叶的斑迹,我们来到一处狭窄的山间小道。
“呶,你瞧这而。”老兔子朝着我咧了咧嘴。
顺着老兔子的眼光瞄去,我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之。
“没什么异样啊。”我不解地问。
“这你就不懂了。”老兔子对我说道:“你再仔细瞧瞧,你看这堆枯枝败叶与其它地方有啥不同吗?这枝叶显得比别处的枯枝烂叶更疏松,而且淋乱不堪,其实这是猎人设下地陷阱。”
我小心异样地围着那圈枝叶踱了一圈。
“确实如你所说,这真可恶。谢谢您告诉我,让我长了见识,亲爱的兔子。”我害怕而又庆幸地说。
“记住就好,这些陷阱是猎人用来对付你们的,对于我们兔子来说,我们很是警小慎微,人们的这些鬼蜮伎俩是骗不了我们的,但对于你来说,你就得小心了。遇到我们是你的幸运,今天你瞧明白了,以后就少了一份危难,对你的生存可是有很大的帮助哦,”善良的老兔子温和地叮嘱到。
“真是感激,菜猪我一定牢记在心,让那些坏蛋猎人的鬼计落空。”说完这话,我叼起一块顽石,朝那坑穴上的枝叶砸去,只听得噗嗵一声,连同枝叶带着顽石一起落到了坑里。我站在坑道边上:“我拆穿它!”说完,我和老兔子、花兔相视一笑,顺着原路回到住处下塌而眠。
九、恶梦
可以说这个美好的夜晚是我出生以来睡得最安稳和舒倘的了。那善良的老兔子还安排了她的兔孙为我值夜放哨呢。
随着虫鸣起伏的节奏,我渐渐地进入了梦乡。我梦见猪妈对我常说地曾曾祖父站在云端里对我微微地笑,曾曾祖父边上是猪妈和我的兄弟姐妹;忽然一阵妖风刮来,曾曾祖父和猪妈、兄弟姐妹们都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那满脸阴笑地庸医,他右手拿着针头,左手提着那个鸟笼样的竹笼子,对着我说:“小黑猪,快来打针吧,要不你会病死地;快回去吧,要不你会饿死地。”我被他的阴笑吓的毛毛地,就差溢出汗来,我怕怕地说:“我不会回去,你别过来,我会咬你。”说完我就张开嘴,做龇牙状。可那恶医还是操着鸟大的针筒朝我走了过来,揪着我的软耳筋,就朝我下手。
我惊醒了,迷惑地朝四周一望,原来天已大亮。我恍然大悟那刺眼的针刺是那灼热的阳光,正顺着树枝的缝隙照到我的眼帘。
见我醒了过来,那放哨地花兔一步蹦作俩步朝我跳了过来:“菜猪兄弟,你睡饱了吗?你去找点野食吧,我回洞睡觉去啦。”
“好的,真不知怎么谢谢你。”我友好的伸出一只前蹄。
“不客气,我们兔族每时都有放哨的同志。”说完花兔俩爪握住我的蹄子,咧嘴吻了吻:“拜拜。”
“拜拜。”我发现花兔长了一脸的胡子,我觉得不可思意:“怎么你这么小年纪也长胡子?”
“哈哈”花兔见我满脸的好奇,惹不住笑了起来:“我们天生就长着胡子,这对于我们接触食物有很好的认识作用的,再说我们常在洞穴里钻来钻去的,也就不至于被磕磕碰碰的了。”说完,花兔就蹦回洞去了。
十、灰狗
等我在山里边寻食了一通回来,已经是日上三竿了。正午的阳光作弄得我懒洋洋地一路打着哈哈。快到住处了,我闻到一股狗骚味,紧接着一头披着灰溜溜赖痢皮的土狗朝我破口大嚷。
我懒得理他,我大刺刺的依然我行我素地踱着我的罗圈步,摇头晃脑地朝那棵大树迈进。
“站住,我说你这菜猪,你打哪来?”灰狗瞪起他的三角眼,冲着我恶狠狠地大嚷道。
“关你鸟事,你这土狗,你怎么知道我叫菜猪?”我正眼都不瞧他一下:“你很象剪径的强盗,来这里干啥?是不是找兔子来了?”
“咦?你见到兔子了?那你老实交待,兔子们藏在哪?若不乖乖说出来,看我怎么修理你。”土狗龇着犬牙,一脸的穷凶极恶。
我差点要掌自己的嘴,瞧我这笨脑瓜子,一不留神就说漏嘴了。不过我还是镇定自若地对土狗说:“臭土狗,滚远点,你可别惹毛我,我有你好看。”说完,我哼哼地拿眼吔斜着他。
“看来不给你颜色瞧瞧,你这菜猪还真不知你老子的厉害。”土狗说完这句,怒吼地朝我直奔过来。
我火了,拿后腿撑起前蹄,自恃身肥力壮,摆出一副皮厚肉粗的大佬样,朝土狗撞去。果然不出我所料,那瘦皮骨的土狗被我这肉团撞了个正宗地‘狗吃屎’。我乘着他翻倒的一瞬间,张开撩牙,哦不,我现在还没长出撩牙来,朝他后腿上狠狠地啃上一大口。这下可好,凶恶地土狗成了三脚猫。他疼得嗷嗷乱叫,一瘸一拐地朝边上溜去。
我火极,乘势追赶他。土狗见不对劲,一路骂骂咧咧地夺路而逃。我边追边凶道:“看你再敢来骚扰我,我下回不咬断你的腿,我就不叫菜猪。”
想到我不叫菜猪了,那我该叫什么呢?我的脚不也不禁慢了下来。可能是有点累了,我得意得有迈开我的罗圈步,一晃一摇地往草地走回去。
十一、偶像
兔子们都从草堆的洞里探出头来,见我英雄归来,她们欢呼蹦越,围着我吱吱喃喃地问个不停。她们刚才已经躲在洞口边里偷瞧了我恶战土狗的一幕,对于我光荣地归来,她们更多地是问好和关怀。其中有只雪白地小兔,简直是拿我当偶像加英雄崇拜。以下是我和她的几句对话:
“菜猪大哥,你帮我们打跑了那个强盗,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对。我叫小白,很高兴能认识你。”小白娇嫩地说道。
“谢个啥呢。我说小白,菜猪大哥也很高兴认识你,不用客气,除暴安良是我的志向。”我心下不禁有点得意起来,连说话也跟着变得高尚起来。
“请你说说你是怎么打败那个强盗的。”小白睁着红通通的双眼,天真地望着我。
“嗯,我有点困了,改天好不好?咦,你刚才没看到吗?”我有点不相信地问道:“先说说你的俩眼是怎么变红的,是不是那土狗欺负过你?”
“是啊,前几天我的那个姐妹被那土狗给咬走了,害得我哭了一天一夜,所以我的眼就变成这样了。”小白恨恨地说道。
我不敢正眼看小白眼里喷出的怒火。我拿嘴亲了亲她,轻轻地说:“大哥困了,等我睡一觉再说吧,好吗?你先去和其它姐妹放心地玩吧,有谁欺负你,你就找我,菜猪大哥帮你出气。”说完我就迫不及待的合上眼皮,沉沉睡去。
十二、狂欢
鉴于我不俗的英雄壮举,兔子们在晚上为我举行了一场狂欢晚会。
老兔子俩手捧着我拱来的红箩卜,哦,确切的说她应当是用俩只爪子抓着红萝卜,对着围着一圈的兔啰喽们嚷道:“今天应当是我们最快乐的一天,为了感谢我们的英雄菜猪,我们特意安排了这场晚会。下面我先报上今晚为他准备的演出节目,首先是安排花兔跳兔子舞;接下来的是由小白演唱一曲英雄赞歌,歌词的曲目叫‘我爱你,英雄菜猪’;第三个节目是由灰兔和黑兔表演一场兔子相扑;最后将安排大伙一起上场一起舞蹈派对假面舞会。好了,下面有请花兔上场,大家给点声音鼓励一下。”
围成一圈的兔子们俩耳相互一咬,此起彼伏的弄了一阵不大不小的噪音。噪音过后,只见花兔从东边缓缓地站起来,蹬着俩只后爪,前爪鞠躬,一蹦一跳的转着圈圈儿,有板有眼的随着掌声的节奏跳动着,她把那精短的尾巴和屁股疯狂地摇摆扭动着,逗得大伙咧嘴大笑。
接下来小白的演唱更让我乐疼了肚子。只清楚地记得她那俩句“你的青面撩牙,是爱和恨刻画的神圣,你的矫健身手,使丑和恶害怕的菜猪。”
灰兔和黑兔的相扑确实很精彩,要不是身材太过短小,我相信凭他俩的本事肯定能斗得过那只土狗的。最后是兔子们的假面派对舞会,她们都叼着一片地瓜叶,用那叶子半遮着脸,尽力把对方的叶子咬下。
正当她们跳得起劲的时侯,不知从哪传来了一声猛烈的声响,只见花兔一头倒下,兔儿们四散奔逃,我惊惧的站起来。看见远出一个黑影朝这儿走过来。
十三、猎人
我借着暗淡的月色和微风飘过来的浓烈火药味发现,原来是老兔子常对我说的猎人,他用绳索牵着那只土狗,土狗的嘴上还戴着口罩。这也难怪,原来那性情粗爆的土狗,在猎人的调教下变得服服贴贴地。我开始发觉我的双腿开始打颤,就差冷汗往外冒了。
猎人右手提着猎枪,枪口上还冒着硝烟;左手握着手电筒,直朝兔子们刚才舞会的场地照射过去。随着猎人的走近,我的心跳加速,牙牙止不住乱嗑。只听猎人对那个土狗骂道:“你看看你,一回家就乱吠,扯着我,还以为有啥猛兽把你吓成那样,不就一俩头兔子吗。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”说完那话,把倒卧在地的花兔用绳索捆绑,往猎枪上一搁,牵着土狗,往回走去。
我见猎人转过身去,忙撒开四蹄,拼命的往山上跑去。我的骚动声惊动了猎人,他忙解开那灰狗的绳套,急着往猎枪里装子弹。
这下我更是吓得魂不俯体,我不禁流下我出道以来的第一滴猪泪:“看来我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,这么担惊受怕的日子的滋味可真难受呀。”我在狂奔的同时,我的脑海里又想起了我的猪妈对我说的话:“黑牙仔啊,咱们祖宗的日子可不好过,你可别放着现成吃喝的好日子不过,要是你吃不惯槽里的糟食,让你当流浪猪,你才知道苦。”唉!想到这,我的心更乱了,我后悔,后悔我怎么会是只菜猪,后悔怎么会从菜猪变成流浪猪,后悔我连那只土狗都不如呢?
正当我糊思乱想时,身后想起一声猛烈的枪响声,接着我感到后蹄上一阵撕心烈肺的剧痛。我想我完蛋了我用尽全力,拖着那只麻木的蹄子,朝深草堆里猛扎猛滚,我的疼痛使我发出疯狂惊骇的呼号
十四、吃屎
我喘息着大气,听不进四周有啥动静。我又第二次抬头望了望夜空,天边飘来一朵很大的黑云,渐渐地遮住那晕迷的月色,天地立刻一片阴暗,我发觉我的眼前老是闪动着星星,喉咙里快要喷火。谢天谢地,我心里默默地祝福自己:“菜猪啊,难道今晚就是你与这个不属于你菜猪的世界绝别吗?不,不可能,不可能。”一股求生的坚定信念在支撑着我,我下意识地拿眼看了看我那只麻木的后蹄,这一刻它还在的往外冒着血。
一阵嗦嗦的草动声,一只狗头出现在我的眼前。哦,那只土狗找到了我。土狗盯着我一阵子,然后打着哈哈对我说道:“嗨!,我说菜猪朋友,咱们是不打不相识,这下你好受了吧?哈哈,怎么样,我家主人把你哪弄疼了,来来,我给你柔柔吧。”
“去你的,死土狗,你敢嘲笑我?”我底着头怒吼道。
“别这样,我说菜猪同志,看你也是个猪汉子,咱们来个交易怎么样?”土狗笑笑着说道。
“哼,谁是你同志?”我心下不禁打鼓:“这个家伙倒底想打我的什么主意?”我决定问问:“那你说吧。”
“其实没什么,主人好几天没给我进食了,只要你拉泡屎出来,让我填补一下肚子,我就放你走,怎么样?”土狗很不好意思地说。
“哈哈哈”我惹不住笑出声来:“想不到你还有这个嗜好。”不过我还是答应了他。
于是我尽力把我肚子里的残物挤弄出来,就差没把肠子给拉出来了,蹩得我脸红脖子粗。
看着土狗狼吞虎咽的样子,我就差快作呕了。不过土狗确实没食言,他咽下那堆便便后对我说道:“菜猪,你快走吧,我装着追不到你就是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回去交差。”话一出口,我真恨不得摔自己一巴掌,我真是菜的可以。
“没事。”土狗咂着嘴,舔了舔舌头说:“你就别管我了,我也是流浪过来的,之所以跟那猎人,原指望跟它他混碗饭,没想到还是得挨饿。”
我不禁也同情起来。
于是我一瘸一拐地朝前跑去,土狗就地乱吠了几声,打道回去交差了。
十五、乌鸦
终于,我走不动了,我的俩个眼皮老是不听使唤。我的三条蹄子象散了架似的,还有一个蹄子就不知道去哪了,只是觉得多了个累赘,象灌了一驮泥在背上,说有多重就有多重。不一会,我就象个酒鬼醉汉一样东倒西歪,一头倒在烂泥浆中。只觉得天上落下无数的针刺般的雨,烧灼着那伤口隐隐剧痛。
一只乌鸦跳到我的身上,呱噪地对我吵嚷:“菜猪死了,菜猪死了。”
我猛然一惊,愤怒地骂到:“臭乌鸦,死了也没你吃肉的份,你才死了。”
乌鸦见我张嘴,连忙跳到我的耳朵边,对我轻声说到:“刚才我都看见了,你真勇敢啊,要不要我帮你什么啊?”
我暗地里刮了刮肠肚子,找不出啥好的字眼来表达我此刻的感激地心情。
乌鸦见我欲言又止,知道我伤的不轻,于是就俯耳对我说:“要不然我去通知兔子们来?你可要打起精神来,别睡着了,你一睡着就永远别想在爬起来了。”
我点点头,有气无力地说:“谢谢你,乌鸦朋友,我只是感到很困很困”
乌鸦对着我扮了个鬼脸,然后张开他的俩个鸟翅,噗哧一声,眨眼间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。
十六、药草
正当我糊思菜想地流着口水点着头哼哼哈哈地呻吟时。兔子小白连蹦带跳地叼着片叶子出现在我迷糊的视线中。
“菜猪大哥,你伤得不轻啊。”小白带着哭腔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:“我给你弄了片药草给你治伤。”
我很明显地看到她通红地眼里含着俩滴泪水,泪槽下是一片湿润。
“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见到小白的可怜象,我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英雄菜猪的嘴脸。
“还说呢,瞧您都伤成这样,还说没事。你可知道我多担心死了。”小白嗔怪道:“别动哦,我给你伤口敷上这个。”
小白说完,把那片不知从哪叼来的叶子含在嘴里嚼了嚼,给我敷在伤口上。不一会儿,老兔子也带着她的兔子兔孙们赶来了。
十七、流亡
兔子们围着我吱吱喋喋地商讨了一阵后,老兔子对我俯耳轻言道:“我说可敬的菜猪朋友,看来咱们的住处让人给发现了,咱们如果再呆在那儿,恐怕你我都有危险。我想和您商量下,咱们是不是得挪一处没人会来骚扰的风水宝地,您意下如何?”
我轻轻地点了下头,颓靡地说:“是得般家,但我现在这个样子,恐怕连走路都很困难,怎么办?”
“我知道您确实伤的不轻,可是,可是”话到一半,老兔子不禁哽咽起来。
小白凑了过来,张着哭红的双眼深情地盯着我说:“菜猪大哥,您一定没事的,没事的。您可要坚强振作起来啊。”
看到小白的可怜样,我不知哪里窜出一丝勇气,我缓缓地站了起来:“谢谢,小白的祝愿真灵,你看我这不好好地吗?”
老兔子和小白看到我一边说着大话,一边又痛苦地皱着眉头,不禁破涕为笑。老兔子对我说:“您没什么大碍就好,咱们这就翻过这山去找个好住处,听乌鸦朋友说”
正说话的当头,说乌鸦,乌鸦就到了,他不知从哪儿飞了过来,操着他的鸭公嗓,激动而大声地说:“你们都在这儿呀,是不是要帮家啦?我知道山的那一边的一边有片水草丰茂的好去处,还有条小溪,小溪的不远处还有条瀑布,瀑布下是一个小池塘。我曾经在那儿喝过水。小塘里边还溜哒着一群红鲫鱼呢!”
说实话,我心底私下对搬家一事并不是很赞同,但是我最怕看到小白的那双乞求的红眼,现在听乌鸦这么一说,我不禁有点神往。于是我微微点了点头,缓缓地说道:“既然大家都是赞成搬家,我当然也是很乐意的啦”
我话还没说完,小白就蹦到我的腮边亲了一口。
“我就知道菜猪大哥肯定同意到那儿去,咱们现在就走吧。”小白兴奋地说。
经过片刻地沉默后,那个热心肠的乌鸦朋友自愿给我们当向导。于是我们一行带着缓慢的步伐,怀着沉重地心情往大山深出走去
十八、麂鹿
初秋的风,把山打扮得别样光彩,菜猪我一路猪蹄到处,草木莎摩。山间的林木偶尔飘下一片叶子,晃晃地荡在我们匆忙地身影里。
我叼住一片飘到眼前的枯叶,放缓脚步,对身后的小白说道:“亲爱的小白,这个礼物送给你。”
小白把嘴一厥:“菜猪大哥,一片枯叶也能当礼物啊?”
我眨眨眼,嘻嘻一笑:“大哥逗你开心,你就收下吧,老兔不是说过吗?千米送鸭毛,礼轻情趣厚。”
小白俯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:“谢谢您,英雄猪哥。我累了,咱们休息一下吧?”
我点了点头,一屁股就趴在泥草里,于是我们一行就地而席,稍事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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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出生
猴年马月,我妈生下了我。唉!我的兄弟姐妹可多了,不知我那猪妈怎么搞的,作弄得我吃奶都成问题,我们十个弟兄们挤在一堆,你咬一口,我掏一嘴的,可把我妈给整得別扭呢。不过我还是气不过我那猪妈:怎么她就给我生了个黑不溜鳅的身子呢?你看看,我的那些同胞们都弄得白花花的身子,就我一个非洲黑人样,我感觉好自卑哦,这也是我比他们瘦小的缘由。虽然现在我只能眯着小眼,带着眼罩瞧着我的兄弟姐妹们,但他们一个个常用嘴揪着我的那半寸长的小尾巴,弄得我嗷嗷乱叫的情形下,我可以感受到他们对我的友好——如果我没长那尾巴的话,可能他们就会不理睬我了。
当我用新奇和天真的双眼打量着这未知的世界时,我妈在我的耳边给我嘀咕着:“她说我们猪猪的生活是幸福和充实的,你不用为了口粮发愁,也不用为你长得一副雷公脸发愁,你只要一口能吃个大胖子,就是你的成功!”我妈她还说了“她是荣誉猪母,她也记不得我们这群兄弟姐妹是第几胎了。”她说这话时,反正我就看看到她俩只耳朵上有那俩个记录她光荣一生的奖牌,像俩只耳坠,煞是好看。
我天真地说:“唔,我亲爱的妈咪,那我要立志成为像你一样光荣的猪妈!”
我妈她笑了,眯起她的豆芽眼:“你是头小公猪,怎么能呢,呵呵,别多想了,过些天你就得和你的兄弟姐妹们拱食去了。”说完这话,我妈用嘴拱了拱我的小屁眼:“去吧,孩子,去和你的兄弟姐妹一边玩去。”
带着满眼的茫然,我哼哼哈哈地挪耶着我哴呛地脚步,抖动着娇小的身躯,在伤心的窝在旮旯角里,流着眼屎,心里头烦躁透了:“我一定要出去溜溜,哼哼,那帮白皮兄弟姐妹常欺负我,我一定要整出像妈一样光彩照人地模样来气气他们。”带着美好的幻想,我沉沉昏睡
二、争食
“啰!啰啰”
一阵轻柔的呼唤。我睁开我迷离的眼:“哦,那是妈说的我们幸福生活地恩人来给我们下食了。”想到吃,我不禁摆出一副馋像,蠕蠕地站起身来,曲卷着我的尾巴,友好而又娇弱地赶过去。因为如果我迟缓不灵地话,我的那些无情的兄弟姐妹会把那一大瓢的美食都据为己有的。这次还好,我总算从同胞厚重的身墙中偷了几嘴精食,才免强填饱我日益开胃的大肚。
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,我觉得很窝火:“这猪的世道也太不公平了,身强力壮地多吃多占,要是我和他们抢的话,我的那些兄弟姐妹一点也不念同胞一奶之情。记得昨天我脚步捎迟了些,我磨蹭在那大个崽花猪屁股后头,就是挤不进食槽;那一刻我焦急透火,可那花猪崽还恶狠狠地给我来个咬耳,就差点没给咬下来;就为这事,那位恩人还给她来个瓢暴头,她就不敢放肆一句,可她对我呢,还是那副凶恶煞的嘴脸。唉,别提了,说来说去还不都怨妈给了我这副黑鬼相;不说兄弟姐妹小瞧我,现在就连我猪妈也不同情我,她如今倒好,准备她的下一窝崽崽去了。呶,就是隔壁间那个常常爬在槽沿边流涎的那个。”
三、生病
只记得的天黑了我就睡,天亮了就等着恩人那“啰啰”声。用句风雅地话说,就是“不知今夕是何夕”想当初我妈对我说我的曾曾祖父是甚么捞子地“天蓬元帅”时,我就不大相信。人们不是常说:“猫像猫,狗像狗,猪啰像猪母”怎么我一点也没我妈那个待遇呢?更别提那个曾曾祖父的风流快活了。
很可能是我过于伤心和糊思的缘故,近来几天,我厌倦于那槽食。恩人的啰啰声对于我来说不再是唤起我食欲和挪动的祈望。我蜷缩在墙角里,满眼的泔水是我多愁善感地眼泪。
那时常探视我们的恩人见我如此模样,他知道我生病了。于是他就找了个竹笼子,把我圈在里头,摆弄到他的车轱轳上,带我到医生处。我只记得那四只眼的庸医说我病得不轻,他对恩人说:“哦,你的这头黑猪患得是铁质缺失症。我给它打上一针,你回去用精食饲养几天看看吧。不行的话我也没辙了。听说这段季节是猪瘟容易流行的时节,要注意不要传染了其它的。”
“天哪!怎么这么不幸的事就往我身上碾啊?”我悲愤哀极。突然我萌发了出逃了的念头:“我不想就这么玩完了,我要去找找我妈说的曾曾祖父去。”
四、出逃
乘着那个判我死刑地庸医把我从竹笼里揪出来梳忽的一瞬间,我用尽吃奶的劲,四蹄绷紧,头耳拼尽全力地一晃。“谢天谢地!”我心里一阵窃喜:“他俩上当了,哈哈,我得快跑”我挣拖了,瞄着早以瞧好的胡同,撒开四蹄,拼命地往前跑去。
我边跑边回头瞄瞄,看那恩人和庸医提着竹笼一步一摇地在后边追来。我更是加快蹄程,不到几嘴糟食的功夫,就把他俩撇下了。
我跑呀跑呀,顺着那个胡同的拐角,跑出了人群的居住地。终于,我跑到一处四顾无人的野草地,回头望望,我相信那俩人再也找不着我了。于是就停下来,趴在草丛堆里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伸伸懒腰,美美地睡上一觉。
五、偷食
一觉醒来,天已逐渐暗淡了下来。我尽力用我那孱弱的竹枝似的四蹄支承着我肉团样的身驱,虽然我已经俩三天未进食,不过对于凑乎着走路是不成问题的,肉团里大小肠肠鸣地响声是催促我行动和求生的本能。这不,凭着我过人的嗅觉,我很幸运地用我妈恩赐给我的鼻子,找到那片地瓜地。接下来我所要做的就是把我那独特的长鼻子用尽全力往土里拱,不用我多说,那片瓜地的瓜很是肥美和鲜嫩,比起先前恩人给我喂食的那些泛酸地、使我快倒牙的泔食,真是有天壤之别。很高兴,我总算体验到一头自由菜猪地觅食快乐。
随着好几个浓郁泥巴芳香味的地瓜进入我的肉团里,我感觉轻飘地身子厚实了许多。我四顾一下,找着一处灌木丛,我畅快淋漓地撒下我自由的猪泡尿,哼哼哈哈地挤出我肉团里一堆不合时宜地粪便。我知道:猪的全身都是宝,就让尿当草肥,粪当林料,让草木长得更繁盛些吧。
嘘呃完了,我拿眼望望那被我蹄踏得一蹋糊涂的地瓜藤,我不禁莞尔失笑:看来我不是被圈养的菜猪料,倒是个天生的地瓜猪。我回步到地瓜藤中间,低着头,喃喃地说:“对不起了,我亲爱的地瓜,再见!”我恋恋不舍地徘徊一阵,扯起几片叶子,嚼在嘴上涑涑口,撒开猪蹄,绝尘而去。
六、夜游
对于我这个初来乍访地菜猪,山用它特有地朦胧和厚实接待了我。我迷惘了:“我倒底要去哪呢?回去?不可能!和那些贪嘴地兄弟姐妹在一起,肯定没有我掘食的余地。走?往哪里走呢?哦,对了,前边有叮咚地水流声,还是过去探探。”一想到水,我舔了舔发干地嘴唇。我慢慢地踱了过去。
这是一条三尺来宽地沟渠,清澈见底地水流里映照出一轮水灵灵的明月,很象面饼一样。我喜极而泣,把头埋进那面饼里,一阵痛饮,捣得那面饼四散开去。我又仰起头,望着对我眨巴着眼的一俩颗星星一阵发呆。漠然发现那面饼又聚到一块去了。我底下头,伸出鼻筒子对它吻了吻。我想:“我那猪妈肯定也是孤陋寡闻地菜猪,她说我那曾曾祖父曾经住在这面饼里,这可能吗?它不就这么点大,那我的曾曾祖父不是?”
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。我趟过这条小沟,我来到一片开阔地草地,前边有几个跳动地身影。我顺着飘过来的风闻了闻,发现那几个身影对着我瞪着一双双蓝绿地鬼眼,我有些后怕。迟疑了一阵,哦,原来是几只长耳兔,看到她们顶着俩只大大地耳朵,傻呼呼地对我咧嘴开笑。
七兔子
“嗨!你们好!”我不得不用我伪善地猪言对她们打招呼。“嗨!你好!”一头看似很有阅历地老兔子对我点点头。
“我说兔子们,你们这么晚了在这是开舞会还是干啥?”我慢慢地摇着身子走过去,很是惊异她能听得懂我这含糊的话。
“我说黑鬼,你从哪里来?怎么我们从没见过你?”老兔子警惕地说:“你别过来,你得先说说你,我们可是不想和不明不白地人来往。”
“还人呢。”我笑笑地说:“我是菜猪,从城里偷跑出来地。”
“菜猪?没听过这么新鲜地词,那就请你自我介绍一下。”老兔子很是自信地说:“我只记得很早时我们这儿有野猪朋友,只是最近几年很少见到你们了。”
我于是就把我艰涩的心情和痛楚地童年往事述说了一遍,说完了,还不得不从眼角边挤出点眼泪,以便博得她们地同情和理解。
“原来是这么回事。”善良地老兔子颇为同情地说:“我们现在地日子也不好过,再说你的肚量又那么大,我们这儿可没有你想要地美食。不过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。我就让你做我们的邻居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一听说兔子肯让我成为她们的邻居,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。
“没什么,只不过我们这儿最近常受到一条灰狗的骚扰,弄得我的子孙们常常担惊受怕地,不得不夜里出来溜哒。只要你能帮我们把那头灰狗打败撵走,我们兔族全体就感谢和仰仗你,你也就能快乐地在这生活了。”
一听说要打架,我心里就感到无奈和别扭,不过能得到兔子们的拥戴,想想一头曾经饱食地菜猪能受此殊荣,也算是我这菜猪地荣幸了。
“好!我答应你们,就凭我这身肉团,不把那个骚扰你们的灰狗压扁也会把他吓倒。”不知哪里来地勇气,我就差拍胸脯了。
“很好!”老兔子很兴奋地点点头:“算我没看错,很高兴认识你。哦,对了,你叫什么名字,我们怎么称呼您呢?”
“我没有名字,你们就叫我菜猪就可以了。”我尴尬地说:“我的恩人就是这么称呼我的。”
老兔子的兔子兔孙们对于我的到来很是感到很是惊讶和好奇。在老兔子的招呼下,我很快就认识了她们一族的兔儿。我征得她们的同意,在宽阔草地边上的大树下衔了些枝叶权搭了个窝,我就乍时在安住了下来。
八、陷阱
“你先别忙睡,我说亲爱的菜猪朋友,为了你的安全和我们之间的友好合做,应该让你懂得这儿的一些环境和险恶,我得带你熟识一下。”老兔子对我友好的说。
“好的,真是感谢。”我怀着感激地心情跟在老兔子和花兔后面朝山脚边走去。
顺着枯枝败叶的斑迹,我们来到一处狭窄的山间小道。
“呶,你瞧这而。”老兔子朝着我咧了咧嘴。
顺着老兔子的眼光瞄去,我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之。
“没什么异样啊。”我不解地问。
“这你就不懂了。”老兔子对我说道:“你再仔细瞧瞧,你看这堆枯枝败叶与其它地方有啥不同吗?这枝叶显得比别处的枯枝烂叶更疏松,而且淋乱不堪,其实这是猎人设下地陷阱。”
我小心异样地围着那圈枝叶踱了一圈。
“确实如你所说,这真可恶。谢谢您告诉我,让我长了见识,亲爱的兔子。”我害怕而又庆幸地说。
“记住就好,这些陷阱是猎人用来对付你们的,对于我们兔子来说,我们很是警小慎微,人们的这些鬼蜮伎俩是骗不了我们的,但对于你来说,你就得小心了。遇到我们是你的幸运,今天你瞧明白了,以后就少了一份危难,对你的生存可是有很大的帮助哦,”善良的老兔子温和地叮嘱到。
“真是感激,菜猪我一定牢记在心,让那些坏蛋猎人的鬼计落空。”说完这话,我叼起一块顽石,朝那坑穴上的枝叶砸去,只听得噗嗵一声,连同枝叶带着顽石一起落到了坑里。我站在坑道边上:“我拆穿它!”说完,我和老兔子、花兔相视一笑,顺着原路回到住处下塌而眠。
九、恶梦
可以说这个美好的夜晚是我出生以来睡得最安稳和舒倘的了。那善良的老兔子还安排了她的兔孙为我值夜放哨呢。
随着虫鸣起伏的节奏,我渐渐地进入了梦乡。我梦见猪妈对我常说地曾曾祖父站在云端里对我微微地笑,曾曾祖父边上是猪妈和我的兄弟姐妹;忽然一阵妖风刮来,曾曾祖父和猪妈、兄弟姐妹们都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那满脸阴笑地庸医,他右手拿着针头,左手提着那个鸟笼样的竹笼子,对着我说:“小黑猪,快来打针吧,要不你会病死地;快回去吧,要不你会饿死地。”我被他的阴笑吓的毛毛地,就差溢出汗来,我怕怕地说:“我不会回去,你别过来,我会咬你。”说完我就张开嘴,做龇牙状。可那恶医还是操着鸟大的针筒朝我走了过来,揪着我的软耳筋,就朝我下手。
我惊醒了,迷惑地朝四周一望,原来天已大亮。我恍然大悟那刺眼的针刺是那灼热的阳光,正顺着树枝的缝隙照到我的眼帘。
见我醒了过来,那放哨地花兔一步蹦作俩步朝我跳了过来:“菜猪兄弟,你睡饱了吗?你去找点野食吧,我回洞睡觉去啦。”
“好的,真不知怎么谢谢你。”我友好的伸出一只前蹄。
“不客气,我们兔族每时都有放哨的同志。”说完花兔俩爪握住我的蹄子,咧嘴吻了吻:“拜拜。”
“拜拜。”我发现花兔长了一脸的胡子,我觉得不可思意:“怎么你这么小年纪也长胡子?”
“哈哈”花兔见我满脸的好奇,惹不住笑了起来:“我们天生就长着胡子,这对于我们接触食物有很好的认识作用的,再说我们常在洞穴里钻来钻去的,也就不至于被磕磕碰碰的了。”说完,花兔就蹦回洞去了。
十、灰狗
等我在山里边寻食了一通回来,已经是日上三竿了。正午的阳光作弄得我懒洋洋地一路打着哈哈。快到住处了,我闻到一股狗骚味,紧接着一头披着灰溜溜赖痢皮的土狗朝我破口大嚷。
我懒得理他,我大刺刺的依然我行我素地踱着我的罗圈步,摇头晃脑地朝那棵大树迈进。
“站住,我说你这菜猪,你打哪来?”灰狗瞪起他的三角眼,冲着我恶狠狠地大嚷道。
“关你鸟事,你这土狗,你怎么知道我叫菜猪?”我正眼都不瞧他一下:“你很象剪径的强盗,来这里干啥?是不是找兔子来了?”
“咦?你见到兔子了?那你老实交待,兔子们藏在哪?若不乖乖说出来,看我怎么修理你。”土狗龇着犬牙,一脸的穷凶极恶。
我差点要掌自己的嘴,瞧我这笨脑瓜子,一不留神就说漏嘴了。不过我还是镇定自若地对土狗说:“臭土狗,滚远点,你可别惹毛我,我有你好看。”说完,我哼哼地拿眼吔斜着他。
“看来不给你颜色瞧瞧,你这菜猪还真不知你老子的厉害。”土狗说完这句,怒吼地朝我直奔过来。
我火了,拿后腿撑起前蹄,自恃身肥力壮,摆出一副皮厚肉粗的大佬样,朝土狗撞去。果然不出我所料,那瘦皮骨的土狗被我这肉团撞了个正宗地‘狗吃屎’。我乘着他翻倒的一瞬间,张开撩牙,哦不,我现在还没长出撩牙来,朝他后腿上狠狠地啃上一大口。这下可好,凶恶地土狗成了三脚猫。他疼得嗷嗷乱叫,一瘸一拐地朝边上溜去。
我火极,乘势追赶他。土狗见不对劲,一路骂骂咧咧地夺路而逃。我边追边凶道:“看你再敢来骚扰我,我下回不咬断你的腿,我就不叫菜猪。”
想到我不叫菜猪了,那我该叫什么呢?我的脚不也不禁慢了下来。可能是有点累了,我得意得有迈开我的罗圈步,一晃一摇地往草地走回去。
十一、偶像
兔子们都从草堆的洞里探出头来,见我英雄归来,她们欢呼蹦越,围着我吱吱喃喃地问个不停。她们刚才已经躲在洞口边里偷瞧了我恶战土狗的一幕,对于我光荣地归来,她们更多地是问好和关怀。其中有只雪白地小兔,简直是拿我当偶像加英雄崇拜。以下是我和她的几句对话:
“菜猪大哥,你帮我们打跑了那个强盗,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对。我叫小白,很高兴能认识你。”小白娇嫩地说道。
“谢个啥呢。我说小白,菜猪大哥也很高兴认识你,不用客气,除暴安良是我的志向。”我心下不禁有点得意起来,连说话也跟着变得高尚起来。
“请你说说你是怎么打败那个强盗的。”小白睁着红通通的双眼,天真地望着我。
“嗯,我有点困了,改天好不好?咦,你刚才没看到吗?”我有点不相信地问道:“先说说你的俩眼是怎么变红的,是不是那土狗欺负过你?”
“是啊,前几天我的那个姐妹被那土狗给咬走了,害得我哭了一天一夜,所以我的眼就变成这样了。”小白恨恨地说道。
我不敢正眼看小白眼里喷出的怒火。我拿嘴亲了亲她,轻轻地说:“大哥困了,等我睡一觉再说吧,好吗?你先去和其它姐妹放心地玩吧,有谁欺负你,你就找我,菜猪大哥帮你出气。”说完我就迫不及待的合上眼皮,沉沉睡去。
十二、狂欢
鉴于我不俗的英雄壮举,兔子们在晚上为我举行了一场狂欢晚会。
老兔子俩手捧着我拱来的红箩卜,哦,确切的说她应当是用俩只爪子抓着红萝卜,对着围着一圈的兔啰喽们嚷道:“今天应当是我们最快乐的一天,为了感谢我们的英雄菜猪,我们特意安排了这场晚会。下面我先报上今晚为他准备的演出节目,首先是安排花兔跳兔子舞;接下来的是由小白演唱一曲英雄赞歌,歌词的曲目叫‘我爱你,英雄菜猪’;第三个节目是由灰兔和黑兔表演一场兔子相扑;最后将安排大伙一起上场一起舞蹈派对假面舞会。好了,下面有请花兔上场,大家给点声音鼓励一下。”
围成一圈的兔子们俩耳相互一咬,此起彼伏的弄了一阵不大不小的噪音。噪音过后,只见花兔从东边缓缓地站起来,蹬着俩只后爪,前爪鞠躬,一蹦一跳的转着圈圈儿,有板有眼的随着掌声的节奏跳动着,她把那精短的尾巴和屁股疯狂地摇摆扭动着,逗得大伙咧嘴大笑。
接下来小白的演唱更让我乐疼了肚子。只清楚地记得她那俩句“你的青面撩牙,是爱和恨刻画的神圣,你的矫健身手,使丑和恶害怕的菜猪。”
灰兔和黑兔的相扑确实很精彩,要不是身材太过短小,我相信凭他俩的本事肯定能斗得过那只土狗的。最后是兔子们的假面派对舞会,她们都叼着一片地瓜叶,用那叶子半遮着脸,尽力把对方的叶子咬下。
正当她们跳得起劲的时侯,不知从哪传来了一声猛烈的声响,只见花兔一头倒下,兔儿们四散奔逃,我惊惧的站起来。看见远出一个黑影朝这儿走过来。
十三、猎人
我借着暗淡的月色和微风飘过来的浓烈火药味发现,原来是老兔子常对我说的猎人,他用绳索牵着那只土狗,土狗的嘴上还戴着口罩。这也难怪,原来那性情粗爆的土狗,在猎人的调教下变得服服贴贴地。我开始发觉我的双腿开始打颤,就差冷汗往外冒了。
猎人右手提着猎枪,枪口上还冒着硝烟;左手握着手电筒,直朝兔子们刚才舞会的场地照射过去。随着猎人的走近,我的心跳加速,牙牙止不住乱嗑。只听猎人对那个土狗骂道:“你看看你,一回家就乱吠,扯着我,还以为有啥猛兽把你吓成那样,不就一俩头兔子吗。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”说完那话,把倒卧在地的花兔用绳索捆绑,往猎枪上一搁,牵着土狗,往回走去。
我见猎人转过身去,忙撒开四蹄,拼命的往山上跑去。我的骚动声惊动了猎人,他忙解开那灰狗的绳套,急着往猎枪里装子弹。
这下我更是吓得魂不俯体,我不禁流下我出道以来的第一滴猪泪:“看来我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,这么担惊受怕的日子的滋味可真难受呀。”我在狂奔的同时,我的脑海里又想起了我的猪妈对我说的话:“黑牙仔啊,咱们祖宗的日子可不好过,你可别放着现成吃喝的好日子不过,要是你吃不惯槽里的糟食,让你当流浪猪,你才知道苦。”唉!想到这,我的心更乱了,我后悔,后悔我怎么会是只菜猪,后悔怎么会从菜猪变成流浪猪,后悔我连那只土狗都不如呢?
正当我糊思乱想时,身后想起一声猛烈的枪响声,接着我感到后蹄上一阵撕心烈肺的剧痛。我想我完蛋了我用尽全力,拖着那只麻木的蹄子,朝深草堆里猛扎猛滚,我的疼痛使我发出疯狂惊骇的呼号
十四、吃屎
我喘息着大气,听不进四周有啥动静。我又第二次抬头望了望夜空,天边飘来一朵很大的黑云,渐渐地遮住那晕迷的月色,天地立刻一片阴暗,我发觉我的眼前老是闪动着星星,喉咙里快要喷火。谢天谢地,我心里默默地祝福自己:“菜猪啊,难道今晚就是你与这个不属于你菜猪的世界绝别吗?不,不可能,不可能。”一股求生的坚定信念在支撑着我,我下意识地拿眼看了看我那只麻木的后蹄,这一刻它还在的往外冒着血。
一阵嗦嗦的草动声,一只狗头出现在我的眼前。哦,那只土狗找到了我。土狗盯着我一阵子,然后打着哈哈对我说道:“嗨!,我说菜猪朋友,咱们是不打不相识,这下你好受了吧?哈哈,怎么样,我家主人把你哪弄疼了,来来,我给你柔柔吧。”
“去你的,死土狗,你敢嘲笑我?”我底着头怒吼道。
“别这样,我说菜猪同志,看你也是个猪汉子,咱们来个交易怎么样?”土狗笑笑着说道。
“哼,谁是你同志?”我心下不禁打鼓:“这个家伙倒底想打我的什么主意?”我决定问问:“那你说吧。”
“其实没什么,主人好几天没给我进食了,只要你拉泡屎出来,让我填补一下肚子,我就放你走,怎么样?”土狗很不好意思地说。
“哈哈哈”我惹不住笑出声来:“想不到你还有这个嗜好。”不过我还是答应了他。
于是我尽力把我肚子里的残物挤弄出来,就差没把肠子给拉出来了,蹩得我脸红脖子粗。
看着土狗狼吞虎咽的样子,我就差快作呕了。不过土狗确实没食言,他咽下那堆便便后对我说道:“菜猪,你快走吧,我装着追不到你就是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回去交差。”话一出口,我真恨不得摔自己一巴掌,我真是菜的可以。
“没事。”土狗咂着嘴,舔了舔舌头说:“你就别管我了,我也是流浪过来的,之所以跟那猎人,原指望跟它他混碗饭,没想到还是得挨饿。”
我不禁也同情起来。
于是我一瘸一拐地朝前跑去,土狗就地乱吠了几声,打道回去交差了。
十五、乌鸦
终于,我走不动了,我的俩个眼皮老是不听使唤。我的三条蹄子象散了架似的,还有一个蹄子就不知道去哪了,只是觉得多了个累赘,象灌了一驮泥在背上,说有多重就有多重。不一会,我就象个酒鬼醉汉一样东倒西歪,一头倒在烂泥浆中。只觉得天上落下无数的针刺般的雨,烧灼着那伤口隐隐剧痛。
一只乌鸦跳到我的身上,呱噪地对我吵嚷:“菜猪死了,菜猪死了。”
我猛然一惊,愤怒地骂到:“臭乌鸦,死了也没你吃肉的份,你才死了。”
乌鸦见我张嘴,连忙跳到我的耳朵边,对我轻声说到:“刚才我都看见了,你真勇敢啊,要不要我帮你什么啊?”
我暗地里刮了刮肠肚子,找不出啥好的字眼来表达我此刻的感激地心情。
乌鸦见我欲言又止,知道我伤的不轻,于是就俯耳对我说:“要不然我去通知兔子们来?你可要打起精神来,别睡着了,你一睡着就永远别想在爬起来了。”
我点点头,有气无力地说:“谢谢你,乌鸦朋友,我只是感到很困很困”
乌鸦对着我扮了个鬼脸,然后张开他的俩个鸟翅,噗哧一声,眨眼间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。
十六、药草
正当我糊思菜想地流着口水点着头哼哼哈哈地呻吟时。兔子小白连蹦带跳地叼着片叶子出现在我迷糊的视线中。
“菜猪大哥,你伤得不轻啊。”小白带着哭腔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:“我给你弄了片药草给你治伤。”
我很明显地看到她通红地眼里含着俩滴泪水,泪槽下是一片湿润。
“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见到小白的可怜象,我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英雄菜猪的嘴脸。
“还说呢,瞧您都伤成这样,还说没事。你可知道我多担心死了。”小白嗔怪道:“别动哦,我给你伤口敷上这个。”
小白说完,把那片不知从哪叼来的叶子含在嘴里嚼了嚼,给我敷在伤口上。不一会儿,老兔子也带着她的兔子兔孙们赶来了。
十七、流亡
兔子们围着我吱吱喋喋地商讨了一阵后,老兔子对我俯耳轻言道:“我说可敬的菜猪朋友,看来咱们的住处让人给发现了,咱们如果再呆在那儿,恐怕你我都有危险。我想和您商量下,咱们是不是得挪一处没人会来骚扰的风水宝地,您意下如何?”
我轻轻地点了下头,颓靡地说:“是得般家,但我现在这个样子,恐怕连走路都很困难,怎么办?”
“我知道您确实伤的不轻,可是,可是”话到一半,老兔子不禁哽咽起来。
小白凑了过来,张着哭红的双眼深情地盯着我说:“菜猪大哥,您一定没事的,没事的。您可要坚强振作起来啊。”
看到小白的可怜样,我不知哪里窜出一丝勇气,我缓缓地站了起来:“谢谢,小白的祝愿真灵,你看我这不好好地吗?”
老兔子和小白看到我一边说着大话,一边又痛苦地皱着眉头,不禁破涕为笑。老兔子对我说:“您没什么大碍就好,咱们这就翻过这山去找个好住处,听乌鸦朋友说”
正说话的当头,说乌鸦,乌鸦就到了,他不知从哪儿飞了过来,操着他的鸭公嗓,激动而大声地说:“你们都在这儿呀,是不是要帮家啦?我知道山的那一边的一边有片水草丰茂的好去处,还有条小溪,小溪的不远处还有条瀑布,瀑布下是一个小池塘。我曾经在那儿喝过水。小塘里边还溜哒着一群红鲫鱼呢!”
说实话,我心底私下对搬家一事并不是很赞同,但是我最怕看到小白的那双乞求的红眼,现在听乌鸦这么一说,我不禁有点神往。于是我微微点了点头,缓缓地说道:“既然大家都是赞成搬家,我当然也是很乐意的啦”
我话还没说完,小白就蹦到我的腮边亲了一口。
“我就知道菜猪大哥肯定同意到那儿去,咱们现在就走吧。”小白兴奋地说。
经过片刻地沉默后,那个热心肠的乌鸦朋友自愿给我们当向导。于是我们一行带着缓慢的步伐,怀着沉重地心情往大山深出走去
十八、麂鹿
初秋的风,把山打扮得别样光彩,菜猪我一路猪蹄到处,草木莎摩。山间的林木偶尔飘下一片叶子,晃晃地荡在我们匆忙地身影里。
我叼住一片飘到眼前的枯叶,放缓脚步,对身后的小白说道:“亲爱的小白,这个礼物送给你。”
小白把嘴一厥:“菜猪大哥,一片枯叶也能当礼物啊?”
我眨眨眼,嘻嘻一笑:“大哥逗你开心,你就收下吧,老兔不是说过吗?千米送鸭毛,礼轻情趣厚。”
小白俯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:“谢谢您,英雄猪哥。我累了,咱们休息一下吧?”
我点了点头,一屁股就趴在泥草里,于是我们一行就地而席,稍事休息。
大约过了一泡猪尿的时刻,權木丛中传来一阵唽唆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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