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飘天文学 www.piaotian.tw,将死后我成了黑莲花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“属下去天溟山时,那里所有的妖魔痕迹已被抹去,但属下探听得知,那些魔族之前意欲寻找上古烛龙之骨,以此破开禁地的封印,但不知为何,突然又全部没了踪迹。”

    “由于天溟山靠近羽山,为了不打扰羽山沉眠的神族,属下便迅速撤了回来。”

    说来,神族本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,自从一百年前数个神君从极北之境飞出羽山之后,天下便总有些不详的事发生。

    就连那些妖魔,似乎也开始蠢蠢欲动,其中不乏有魔想趁机挑拨神族与人族的关系,再趁乱寻觅烛龙之骨,一举击破藏云宗禁地的封印。

    藏云宗的封印,乃是前宗主血战妖魔大军之后,用上古神石筑成。

    这样的封印,只有极为罕见的上古烛龙之骨才可以破解,烛龙生于光明与黑暗之间,身兼天地之间最纯粹的混沌之力,其肋骨乃是乃是镇邪至宝,可破天下一切禁制。

    但别说是魔了,就连这些修仙大派,也没人见过烛龙之骨。

    谢涔之眸光沉浮不定,冷声道:“立刻加强戒备,凡藏云宗弟子,皆不得在山下随意走动,注意所有神族的动向,不可与之交锋。”

    宋西临低头:“遵命。”

    那些弟子,平时最听的便是谢姮的话,此事还是交给谢姮比较稳妥,谢涔之又下意识唤了一声:“阿姮。”

    话音一落,整个明宸殿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无人应答。

    诸位长老面面相觑,各自的神色都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谢涔之久久得不到应答,眯眼侧身看去。

    离他最近的那个地方,谢姮平日所站的地方却空荡荡无一人。

    他蓦地想起,谢姮今日告病请假了。

    她从来不会请假的。

    即便是遍体鳞伤,一身是血,她也仍旧会站在他身边,他随时回头就可以看到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从来不会为她操心分毫。

    今日她却不在?

    有人见谢涔之盯着谢姮平日所站的地方,久久不语,忙战战兢兢地上前说了一句:“听说谢姮昨夜受了风寒,今日有些虚弱,所以就不、不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,说了一半,自己也感觉不太对劲。

    风寒?

    修炼之人,怕什么风寒?

    谢姮单挑魔族都不痛不痒的,还因为风寒有些虚弱?

    扯呢吧。

    谁请病假都正常,天塌下来了,谢姮也不应该请假才对。

    果然,他这一说,便看见君上的神色越来越冷冽,阴得仿佛头顶盖了层乌云,噼里啪啦酝酿着闪电。

    那人苦着脸,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多嘴,帮谢姮解释这一句。

    一边的殷晗冷哼了一声:“我看,只是她自己想偷懒罢了,倒不如叫过来看看,我倒想知道,她能病成什么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再说,散了。”

    谢涔之冷着脸,不欲听他们多说一句,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离开明宸殿,往住处走去,谢涔之走得极快,衣袖带起一阵凛然的风。

    江音宁听闻母亲今日会来藏云宗,一早便出来迎接,刚与几个蓬莱弟子说完话,远远地便看见谢涔之,又连忙提着裙摆追了上来,像清晨树梢头的雀儿,叽叽喳喳地吵着嚷着,“师兄!宁儿这几日听师兄的话,哪里都没去,一直在刻苦练剑,师兄若是有空,不如瞧瞧宁儿进步如何!”

    谢涔之目不斜视,一丝多余的眼神也未给她,大步流星地走上台阶,跨入殿中,目光向四周掠去,看到案上摆满了一些新鲜的果蔬糕点。

    他问身后的随从:“这是阿姮送来的?”

    那随从尴尬道:“禀君上,这是云锦仙子方才带来的。”

    谢涔之再仔细一看,里面倒有他不爱吃的蔬果,糕点也不如阿姮亲自做的精致,倒是他糊涂了。

    谢涔之走到后山去,他的坐骑鹿蜀破天荒地凑过来,绕着他打着转,甩着火红的尾巴,不住地发出“喁喁”的叫声。

    鹿蜀的眼神看起来可怜极了。

    “它怎么了?”

    随从又强行解释道:“平日鹿蜀都是谢姮长老以雪山灵果喂的,今日长老没来,属下们喂它吃其他东西,它又不肯吃……”

    所以这是饿了。

    它平时被谢姮宠到挑食,非要谢姮过来喂它不可。

    谢涔之揉着眉心,眼中无端地泛着冷意。

    也不知为何不悦。

    他冷笑道:“它不愿吃,便让它饿着。”

    说完他又折返回了寝殿。

    江音宁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,也察觉出了他今日心情不佳,想起自己还是“戴罪之身”,倒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胡闹,只乖乖地不说话。

    她看见师兄坐到案前,正要拿起一则文书来,手却在那一堆散乱的文书上顿住。

    他盯着那些文书,久久不语。

    随从这回不需要他问,非常主动地说:“平时这些文书只有谢姮长老能碰,属下……”

    谢姮,谢姮,又是谢姮。

    全都是谢姮。

    谢涔之猛地闭目。

    一闭目,脑海中也浮现了阿姮的样子。

    她平日这个时候,要么在禁地,要么便在他身边,坐在她常待的软塌上,眉眼含笑地望着他,眸色温淡,比春风还柔软。

    他要做什么,她都会事先安排好,时不时主动凑过来,为他磨墨,为他沏茶。

    就连磨墨的速度,茶水的冷暖,都如此合乎心意。

    她在禁地的那些日子,他身边也没有她,但从未像今日这样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向来是他令她离开,从未有过她主动不来的时候。

    她说她病了。

    真病假病,谁都清楚。

    ——“现在约莫还可以继续喜欢吧。”

    阿姮那日的话,让他今日再想起,仍旧有些没由来地晃神。

    他的阿姮,不太一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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