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飘天文学 www.piaotian.tw,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“喂你没?事吧?”

    见牧临川面色不对,??拂拂一惊,张张嘴,无措地解释,??“我、我不走行?了吧,??我刚刚是骗你的。”

    少年张张嘴,下意识地想要出言讥讽两句,??却又在下一秒紧紧地闭上?了嘴巴。断腿处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,??疼得他?面色惨白,??灰头土脸,??气质全?无,??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了。

    鲜血顺着被齐齐斩断的腿根再度涌了出来。

    看得拂拂小心肝儿跟着颤了一颤,??懊悔地跺了跺脚。

    这都什么事儿啊,??她跟一个残疾人计较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我我我好不容易把你背出来的,你可不能?死了,摧毁我的劳动成果啊。”

    拂拂颤抖地说着,??蹲在他?面前?,担忧地拍了拍他?的脸。

    “你等?等?,??我、我马上?回来。”

    既然千佛窟是这小暴君处理尸体的地方,??那自然也有相应的工具。

    拂拂不敢耽搁,??一阵翻箱倒柜,??竟然真让她找到了纱布、剪刀和一坛子烈酒。

    拿着这一堆东西,??看了眼冷汗涔涔的牧临川,拂拂一阵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她……她也不会啊。

    虽然她会种田做饭喂鸡,但让她做外?科手术这就?实在有点儿强人所难了。

    不过系统之前?给?了金手指,止了血,??消了炎,那她简单处理一下应该没?问题吧?

    没?办法,??拂拂咕咚咽了口唾沫,只好硬着头皮上?了。

    还不忘道:“……我不大会这个,要是中间出了岔子,你……你见谅啊。”

    牧临川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,像是在指控着她的不靠谱。

    拂拂腾地涨红了脸,努力镇定了下来,像模像样地将剪子用酒精消了毒,又点起烛台,又火炙烤了一遍。

    鬼知道这小暴君之前?拿剪子用来干什么了。

    握着剪刀,站在牧临川面前?,陆拂拂手都在打颤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剪开你裤子了。”

    她倒是没?什么害羞的心情。

    然而牧临川却像是骤然间被踩了尾巴的猫,下意识脱口而出,“不行?。”

    牵动了伤口,又疼地闷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自尊瞬间哗啦啦崩碎了一地,牧临川黑了一张脸,咬着牙,一副阴郁得要冒黑气的表情,一字一顿道,“孤说不行?。”

    早不害羞晚不害羞,拂拂被他?这时候忸怩给?气笑了。

    “你早干嘛去了,之前?不还裸|奔的吗?现在又害羞了?”

    没?好气之下,干脆拿起剪刀“刷”“刷”两下,干脆利落地剪开了牧临川的裤子,头也不抬地讥讽道,“孤?孤什么孤,陛下,你江山早亡了。”

    眼看着裤子被剪开,少年猩红的瞳仁里再度流露出了一阵恐惧和易碎的慌乱。

    齐齐被斩断的腿根就?这样□□裸地暴露在了陆拂拂面前?。

    这一刻,他?就?像是一只被人攥在了掌心的飞蛾,被无力地一点一点掰开鳞翅,露出了柔软的胸腹。

    牧临川僵硬了。

    拂拂拿着剪刀的手顿在了半空,嗓子发堵,也愣住了。

    这血肉模糊的一幕,使她几乎不敢再多看一眼。

    用利斧斩断的双腿,伤口创面不匀,还黏连着血肉,能?清楚地看到横截面上?森白的骨茬,像是案板上?被大刀阔斧斩下的猪肉。

    “抱、抱歉。”

    少女飞快地垂下了头,低声道。

    为?自己刚刚的轻薄,陆拂拂羞愧得几乎快哭了出来。

    少年面无表情地问:“看够了没?。”

    拂拂点点头,又摇摇头,顶着牧临川冷淡的视线,羞窘地抬不起手来。

    深吸了一口气,将脑子里那些?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甩了出去。

    裤子虽是被剪开了,但还有不少布料与血肉黏连在了一起,需要一点一点清理。

    等?将牧临川裤子全?剥下来的时候,拂拂已?经满头大汗了,不敢耽搁,忙揭开封泥,一鼓作气浇了上?去。

    牧临川表现得还算硬气,阴郁地坐在这儿,疼得皱紧了眉,却还是一声未吭。

    哪怕有系统金手指,拂拂也不敢掉以轻心,这些?烂肉不处理早晚都会出问题,她再度硬着头皮挥舞起了剪刀:“你忍着点。”

    权把牧临川当作待处理的活鱼,咔咔咔几下全?剪了下来。

    这还没?完,余下的烂肉又要一点一点去剔下来。

    她每动一下剪刀,少年就?轻哼一声,绷紧了身子。

    牧临川每哼一声,陆拂拂手就?不稳了。

    三番五次之后,拂拂绝望了:“你能?不能?别乱动。”

    牧临川忍无可忍,额冒青筋:“陆拂拂你剪我的肉,还不准我喊疼??”

    话、话是这么说的,倒也没?错。

    拂拂嚣张的气焰立刻矮了下来,继续勤勤恳恳地帮牧临川处理伤势。

    本?来两人都算达成和解了,可等?她处理到大腿根的时候,又出了岔子。

    她手背手腕不可避免地要擦到他?大腿内侧的私密处,甚至是某个部位,少年像一尾活蹦乱跳的鱼一样,挣扎扭动了起来。一副不堪受辱的小媳妇模样。

    “别动。”拂拂手一抖,剪刀险险擦了过去,恼怒地低吼道。

    少年神情僵硬,耳朵根难得泛起了抹羞恼的红。

    他?裸奔过是不假,可绝不应该像现在这样。双腿大敞,柔弱得就?像砧板上?任人宰割的鱼。

    “都说别动了。”

    拂拂抬起眼,怒目而视,几乎快被牧临川的拒不配合给?气个半死。

    看着看着,恶从胆边生,一把抓住了,怒气冲冲道:“都说了别乱动,听不懂人话吗!”

    “再乱动信不信我就?剪掉你命根子。”

    少年眼睫猛地一颤,全?身上?下的肌肉寸寸绷紧了,唇间低哼了一声,冷汗随即淌了下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将将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,陆拂拂打了个哆嗦,涨红了脸,飞快地松开了手。没?忍住又道:“你是色中饿鬼吗?这都能?发|情?”

    牧临川气得好像要杀人了,咬牙切齿道:“孤是疼的!”

    “你真以为?你是什么绝色美人不成?”

    少年面上?一阵乌云一阵晴,深吸了一口气,姑且恢复了镇静,轻慢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,“若你貌比西子,那孤还能?勉为?其难做个色中饿鬼。”

    少女眨眨眼,无辜地看着他?。

    “是啊是啊,我没?有西施那么好看,陛下你就?凑合着看呗。”

    牧临川一时语塞,噎住了。

    不论如何,少年阴沉沉地想,他?都坚信,他?不可能?爱上?陆拂拂。

    拂拂盯着他?看了一眼,“噗”地一声,乐不可支地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牧临川现在哪里有当初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小变态模样,面前?这明摆着就?是个小可怜嘛。

    陆拂拂与他?宫里的女人都不一样,她粗俗热闹,浅薄得好像一眼就?能?看到底,她自己这般见寒作热,大哭大笑也就?算了,非要把他?拽下来,让他?和她一道儿在泥巴地里打滚。

    偏偏,他?竟然还挺自得其乐,享受着你一言我一句,没?营养的斗嘴,好像在这吵吵闹闹中,也就?忘了断腿这回事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折腾完了,上?好了药,陆拂拂和牧临川都已?经满头大汗。

    略作收拾了一番,拂拂叹了口气,像个操劳的老母鸡一般翻出包裹里干净的衣服给?他?换上?。

    少年倒没?有拒绝,只是神情微妙地在衣服上?摸了一把,“怎么这么厚?”

    拂拂眼睛一亮,勾起个得意的笑,把衣服抖过来向他?展示。

    “我在这里面缝了夹层,能?挡刀枪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怕死。”牧临川讥嘲。

    “谁不怕死啊。”拂拂浑不害臊,坦然地眨眨眼。

    既然怕死,为?何又来救他?――

    这话卡在嗓子眼里,牧临川没?有出声,只垂着眼,冷冷地拒绝了企图帮他?穿衣服的陆拂拂。

    拂拂一头雾水,又搞不懂是哪里戳到这小暴君敏感的少女心了。

    本?来这小暴君就?有一颗七彩玻璃少女心,如今一断腿,就?更加难以捉摸了。

    穿衣服是场硬仗,上?衣倒还算容易,问题是下裳。他?倚着墙坐着,想穿上?就?得抬起屁股,一抬起屁股,就?疼得满头大汗,抿紧了唇直哼哼。

    拂拂看不下去了,强行?摁住了对方,用身子撑着他?,让牧临川整个人都架在自己身上?。

    另一只手摁住了他?后脑勺。

    少年白皙的下颌不偏不倚正好卡在她的肩窝。

    戳得有点儿疼。

    拂拂累得满头大汗:“要是疼的话,你就?咬我肩膀,撑住。”

    还好她常年干农活,有一把子力气,小臂上?甚至还有肌肉线条呢,不是什么手不能?提肩不能?抗的小白花,否则她和牧临川就?悲剧了。

    陆拂拂这大丈夫言论一出,牧临川脸上?再度漫上?了一股古怪之色,青青白白,又羞又恼。

    她真把他?什么小媳妇了不成?

    少年眼睫颤了颤,既然她都这么说了――

    垂着眼,指尖漫不经心般地扫过了少女圆润的肩头,

    往日里,这个时候他?早就?兴奋起来,少年面无表情地偏了偏头,或许会趁机一口咬住她的喉管,痛饮她的热血。

    她曾经和他?说过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,可此时,她好像全?然忘记了她这个农夫,所救的可是一条毒蛇。

    少年喉结上?下滚了滚,缓缓张开了嘴。

    冰冷丹晖的唇瓣贴在了少女的肩头。

    下一秒,却又好像吞了块烙铁一般,轻轻咬了一口,飞快地收回了身子。

    “嘶――”

    拂拂倒吸了一口冷气,愕然地看着他?:“你真咬啊?”

    自己这番下意识的动作,就?连牧临川都傻了眼。

    少年怔怔出声,听到她的动静,旋即又扯出个讥嘲的笑,“不是你让孤咬的吗?”

    拂拂搔搔头,支支吾吾道:“你……你这话说得也没?错。”

    也不再嗦,像摆弄幺妮一样飞快地帮他?换上?了衣服。

    换完了衣服,这位亡国暴君,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,坐在那儿生闷气,一副厌世的表情,活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。

    都沦落到这地步了,还在那儿冷冷地讥讽。

    “怎么?我咬你就?不乐意了?说得倒比唱得好听。”

    做完这一切,恶婆婆拂拂拍了拍手,懒得和他?计较,回头看向牧临川。

    “走吧,暗道呢?暗道在哪里?”

    少女歪着头,抿嘴微笑,眼睛里闪亮亮的。

    她大方了许多。

    从当初那个有些?自卑、羞怯,因为?贫穷而捉襟见肘的小姑娘,长成了个明朗大方的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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