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飘天文学 www.piaotian.tw,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sp;   孙循又惊又疑,难不成这小疯子当真只是为了给自己接风洗尘?

    孙景之死是深埋于两人心底的一根刺,彼时他碍于牧临川与焦涿两人,只好强颜欢笑,硬生生打落牙齿和血吞,转眼之间,五年过去了,两人之间仇怨非但未消,反倒愈演愈烈。

    许是酒喝得太多了,察觉到腹中微涨,孙循起身离席前往茅厕解手。

    也就在这一瞬间,变故突然发生了。

    一泡尿还没尿完,门突然被“砰”地一声撞开!

    石黑忽然带着几个手持长柄大斧的重甲步兵忽然从两侧鱼贯而入!

    孙循裤子都没提起,大惊失色地看着眼前这十几个重甲士,人在这种情况下,很难还会保有胆气。

    孙循几乎是大惊失色,心念电转间,知道自己完了。

    这小疯子果真没安好心!这忘恩负义的狼崽子!

    他虽然心存了戒备,赴宴之前没有解甲,可这长柄大斧却是专门对付这一身铠甲的!

    他这一身铠甲寻常刀剑等闲伤不了他,可这大斧不一样,大斧这一锤,非死即伤。

    孙循连裤子都来不及穿,忙拜伏于地,连声哀求弃命。

    “陛下误会于我了!”

    “陛下误会于我了!”

    然而石黑来之前就得了牧临川的命令,哪里会给孙循说话的机会。

    他面色阴沉,一声不吭地走上前,身后甲士随行。

    孙循终于忍不住了,失声低呼道:“吾与公无仇无怨,公昔日在并州时,还是吾多加照拂,今日何太无情?”

    石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,沉着声粗声粗气道:“上命不可违!”

    “你这反国老贼,恃功骄恣,目无君上,今日不杀你不足以泄恨。”

    说罢一抬手,身后重甲士纷纷向前将其围住。

    事已至此,孙循终于绝望。

    众甲士以长柄大斧筑其腰,竟然趁其解手的时候,将孙循活生生锤杀砸死在了茅厕内。

    一方枭雄至此殒命,做完这腌h事,石黑这才裹着一身腥风煞气,大跨步地回到了席间。

    众人此时仍未有所觉,还在推杯换盏,高声谈笑,席间歌舞不休。

    牧临川见到他来,眉眼都没动一下,只微微侧目,挤出少许笑意,叫人倒酒给石将军。

    又迅速收敛了笑意,漠然地将视线投向了席间靡靡歌舞之中。

    宴席直至深夜方才散去,牧临川脸上最后一丝虚伪的笑意也消失了。

    等姚茂来到堂前时,堂上杯盘狼藉,牧临川一个人独坐在堂前,神情漠然阴沉,一如北地风色霜寒。

    “都杀干净了?”

    姚茂扶着剑,略一迟疑,低声道:“都已收拾妥当。”

    孙循既死,牧临川召孙氏家眷及兵众前来,至者尽诛。

    都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,可牧临川这摆明是逆我者死,顺我者也死。陛下心太狠,姚茂心里也憷得慌。

    刚才的姿势有些不舒服,牧临川换了个姿势,无动于衷地继续问:“孙英呢?”

    姚茂隐约记得孙英与牧临川关系不错,至少表面上关系不错。

    顿了顿,姚茂又道:“孙家那小子知晓其父一死,临死前拥着刘氏,仰天嚎啕大哭,留了一句‘牧临川这小子纵兵杀吾父,此仇来世吾必报之’,知道无力回天,便自杀了。”

    牧临川面色未变,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
    他头很疼,腿也很疼。

    每晚都疼得他不得安眠,常年缺觉少眠,他面色青白,望之如鬼。

    牧临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。

    他似乎只是单凭着本能做事,攻冀州、兖州、豫州、青州……杀孙循逼孙英自戕,挥师南下,往上京。

    胡人逐水草而居,他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,逐血肉而动。

    五年了。

    他以为他迟早会找到陆拂拂。

    可是没有。

    她就像是一滴水消失在了大海,无处可寻,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事已至此,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不是他找不到她,是她根本不愿意回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泉城济南,雍、启皆属青州,自古以来便是“家家泉水,户户垂柳”的好风光。

    熟梅天气,绿荫渐浓,晴光方好。

    一入春,人就容易感冒,这几天阿妃就不幸中了招,左慧这个做娘的急得浑身出汗,寸步不离,忙得团团转。

    在拂拂自告奋勇之下,抓药这个活计,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拂拂脑袋上。

    提着药包飞快地回到了三人租住的小院子里,一进门,和院子里随风而动的满架蔷薇打了个照面,拂拂心里有些森森的惆怅。

    外面战火纷飞,此处的静谧不过是表象

    牧临川进图青州之心愈发明显,山东无险可守,一打就穿,就不知道这静谧的日子还能持续多少天。

    转眼之间,她都已经离开这小暴君五年了。

    五年时间,女孩儿没多大变化,就是个子稍微长高了点儿,身姿抽条,窈窕了不少。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莹润若有光,皮肤黑了不少,好不容易在上京养出的白皮,在北地风吹日晒之下,又给晒成了健康的麦色。

    这五年时间里,拂拂干脆就跟着阿妃、左慧一起随着难民队伍为了躲避战火四处迁移,跑得晕头转向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在济南安顿了下来,又听说焦涿和牧临川马上要打到济南来了。

    这么看来,女孩儿耷拉着脑袋,可怜巴巴的。

    造孽,济南又不能待了。

    离开牧临川之后生活还是很美好的。没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规矩,不用整日提心吊胆,担心这个担心那个,也不用继续在牧临川的嘲讽下忍气吞声,忍辱负重。

    陆拂拂她其实是个隐性的倔驴,硬骨头,虽然会为了一时的安危,一时的利益忍辱负重,但说到底还是那个有脾气的小姑娘,不乐意这么过一辈子。

    牧临川又不喜欢她,她这明里暗里都暗示了多少回了,他连个表示都没有。她每次想说开都被他打岔给岔了过去。

    拂拂心里难受啊,也舍不得。

    女孩子谁愿意离开自己的心上人呢,可钝刀子割肉始终不是个事儿。

    舍不得归舍不得,她总不能在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身上耗上一辈子不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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