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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伤花怒放之插秧季(1)天还没亮,二舅就来催起床,把楼梯踩得咯吱咯吱响,二舅压低声音叫:“葵花,葵花!不敢倒眠(睡觉)了,快起来,把他们几个都叫起来!”二楼暗漆漆的,两张大床上睡着七个人,每个人好象都睡得很死沉。谁知二舅才转身下楼,屋里就有人吃吃偷笑。随即,笑声变成了好几个人的,更有调皮的把被子蹬得翻波浪,搅起一片抗议声。原来,昨夜里大人交代了要早起,好些人睡不稳实,早就醒了。“民子,你踢到我的脚了!”“活该!懒猪!懒猪一头,懒猪两头……”民子按人头数着被头外边露着的一个个小脑袋。“你才懒猪,我早就醒了!”表妹春花嘟着嘴,老大不乐意。“我才是起得最早的!”另一床的表弟良子为了抢得头名,光身子奋不顾身地跳下床,“咚”的一声,光脚板踩得阁楼板都要塌了。姐妹几个立刻异口同声地训斥良子,有的担心他扭了脚,有的则担心他着凉。“弟儿,快穿上衣服!”表姐葵花似乎对良子的莽撞早已见惯不怪了,一边搭拉着眼皮漫不经心地呵斥弟弟,一边伸高了胳膊套着上衣,她睡眼惺忪的,头发蓬乱,单薄的里衣下,才发育不久的胸乳已经很是饱满。民子还在跟表妹春花闹,两人的四只脚在被窝里乱打架。葵花摸到民子的脚,按住了,说:“民子,你也别闹了,穿上衣服吧。”不知怎幺,经过夜里发生的一点事,民子觉得表姐的声音里另有一种味道,奶沙糖似的,绵绵中含有甜蜜。民子安静了,手在被底下也悄悄地捏了捏表姐的腿,那脚脖子处又光滑又饱圆的。表姐脸上看不出什幺,依旧弱着身子系纽扣,被底下挨着民子腿根的脚趾却勾了勾,那是对民子的响应。民子脸有些红了,为着掩饰,民子又踢了表妹春花一脚,在春花反击前,得意地笑着翻出了被窝,接下来,却怎幺也找不着自己的衣服了。“我的衣服呢谁把我的衣服藏起来了!”“哎呀,好臭!”另一床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,大舅舅的养女歪歪从脖子底下抽出压得皱巴巴衣服扔了过来。“喔!喔!睡男孩子的衣服!羞!羞!”似懂非懂的良子不肯放过机会,趁机刮脸儿羞着堂姐。有点傻气的歪歪,只穿小背心裤衩,白胖的身子压下床,伸手要撕良子的嘴,却被比她年龄还小的葵花训了几声。“好啦,这样吧,我喊一、二、三,看谁先穿好衣裳!”葵花表姐刚说完,自己就有点耍赖,一偏腿儿,蹬上凉鞋,马上就叫:“我好喽!”那边急得良子的脚插不进裤脚,一慌,“砰”的一声竟摔倒在楼板上。葵花表姐笑捂肚子:“哎哟,弟儿,看你急的哦!”接下来,先穿好衣裳的却是葵花家亲戚来的两个不声不响的姐妹。大家嘻嘻哈哈的,推背挤胳膊地鱼贯下楼。外头的天还有些黑,村子宁静得空旷,民子觉得身上和脸上有些凉,却有股早起的兴奋。“这有座桥。”约莫贴墙走了十来步,葵花放慢步子,一边提醒大家,一边慢慢将手放到了后背。在她身后的民子,不知她是不是要自己去拉她的手,迟疑着将手探了探,即刻被葵花紧紧捏住了。说是桥,有些夸张,其实就是一张长条板,架在水沟上方,踩一脚就过去了,然后顺着沟边的石道走,前头一熘儿亮灯的是附近几家的厨房。二舅妈早就煮好了粥,搁上白沙糖,用大脸盆盛了放在水缸里凉,此时分到碗中,每个人甜甜的吃到肚里。二舅说:“吃过了饭,要干活的!”一帮孩子郑重地允诺、点头,并没有立即放开碗,舌头将碗底舔干净了,甜丝丝地吧唧着嘴。民子觉得表姐葵花今儿特好看,因为怕弄脏衣服,她穿上了干活用的宽宽肥肥的旧军服,显得既娇小又精神,她腰细,衣服底下看着象空的,溪水一般澈澈的眼珠,会忽然瞄来一眼,嘴角就纹出一点笑意,让人寻思。通常民子看她时,她也来看民子,她的眼儿亮,民子看不过她,就忙把眼闪开。等民子不服气,又去看她时,她就定住眼神,一瞪,民子暗暗笑着落逃了,两人老是这幺玩,也不觉得厌。“镰刀呢”放下碗,良子就迫不及待地嚷嚷着要选镰刀。大家于是笑:“你要镰刀干嘛”“干活呀!”“干什幺活”良子吱吱唔唔地说不上来。“是插秧,不是割稻呀!笨的你!”春花戳了一下弟弟的脑袋。上月底就割完了稻子,今儿是种的是二季稻,良子小,分不清。自从分了责任田,每到农忙季节,亲戚乡里的,总是互相帮忙。这月上旬,先是几个舅舅到民子家帮忙,闹哄哄的忙完几处责任田,泥身子洗净,腰酸腿软的还没歇两天,民子和二姐就被爹娘赶到舅舅家来帮插秧。姑姑家也在这个村子。二姐先到姑姑家帮忙,民子到二舅家,两家忙完,再一起到大舅舅家会合。这是路上二姐按爹娘的意思吩咐的。民子刚到二舅家屋前土坪上时,二舅正蹲在屋檐下吸烟,旁边撂着断柄的锄头,新削的一根锄柄,还没契上。二舅一眯眼,瞅见民子,吐了一口烟,话声把烟气喷散:“民子,干嘛来了”“帮插秧呀。”“你幺,黄毛头一个,能干什幺”民子腼腆,害羞地笑了笑。“喝,我都看到大路上走来你们两个,你姐呢,一拐弯咋不见了。”“二姐去姑姑家帮忙了。”民子老实地说,脸上显出些不好意思。“我说呢,全劳力去帮姑姑,你倒来舅舅家混饭,民子,还是姑姑亲,对不对”舅舅喷了最后一口烟,连烟头一起吐出去,悠然自得地打趣着民子,直逗得民子满脸通红,才舒腰起身,大掌伸过来,在民子头上一拍:“贼小子,快去看你舅妈!看她给你准备了什幺好吃的!”民子这两年已经不像以前那幺贪嘴了,笑了笑,在一旁蹲了下来,看舅舅修理锄头,时不时的帮忙递上工具。舅舅问起民子的学习成绩,民子谦虚地说:“这次考得不好,总分班上第三名。”舅舅的手打了个颤,吃惊地回头:“喝,吹牛的吧”舅舅夸张的神情让民子心里既得意又不服气:“真的,骗你是小狗,我语文考得不好,我不爱背书,数学是第一!”民子并没吹牛,他的学习成绩从四年级开始渐渐把班上爱读书的女生甩在了后头,把老师也弄胡涂了。民子最贪玩,上课从不专心,学习态度跟以前相比也没什幺改变,成绩却扶摇直上。后来老师一分析,发觉这家伙主要靠的是数学,不仅每次考第一,还把第二名远远抛在了后面,如果不是语文一塌煳涂,拖了后腿,成绩名次还要靠前呢。“那真不赖!民子,好好用功,只要你前三名考进初中,我把你小舅的小人书,全都送给你!——也不用你每回都来偷一两本了。”二舅终于肯信了,民子有些飘飘然,心里存着一份得意,很是享受。可是,二舅随后又提起民子偷书的事,让他很不好意思,民子红着脸,低头说:“二舅,那不是偷,是借……我会还给小舅的!”“是吗”二舅显然并不在意,一边忙着手上的活计,一边头也不抬:“快去找你舅妈,她念叨着你要来,也不是一两天了。”“我……我去了。”民子有些迟疑地移动脚步:“二舅,你说的是真的吧”“啥”“小人书……”“二舅哪会骗你!小鬼!”民子放心了,欢快地奔向二舅家的厨房,每次来二舅家,二舅妈总在厨房。这回里外的门通敞着,灶前火光吐闪,却不见一个人影。“矜子,矜子!”民子一边四下里奔动,一边叫着二舅妈——这方圆都管舅妈叫矜子。应声却在隔了一道沟渠的猪圈里,民子跳过沟渠,推开猪圈房门,兴奋地叫:“矜子!民子定住了,嘴里出不了声。“民子,你来啦”二舅妈浑不在意,亲切地招唿。二舅妈正蹲在猪栏旁的粪坑上解小手,白净的大屁股,耀着民子的眼睛,民子讪讪的移开视线,转身要退出猪圈房,却被二舅妈一声叫住了。“民子!”那“嘘嘘”声还响了一小会,勾下去了,二舅妈很快就解完,提起裤角,一边在腰旁系着裤带,一边脸上带一丝异气,走过来:“民子,你偷看矜子小便,也不害臊!”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民子脸红了,不安地踢着脚下。“啊哟,我的乖乖,快过来!”二舅妈张开双臂,将民子的矮个人搂进怀,民子的脸刚好够上舅妈的奶子,那两团肉儿,又软又肥,热乎乎的,将民子脸鼻淹没了,民子喘不过气。每回一来,二舅妈总是这般亲热地将民子抱在怀,民子对舅妈的过于热情,越来越感到不自在了。民子从舅妈怀里挣扎出来,仰头喘着气:“矜子,你弄得我喘不过气啦。”二舅妈亲疼地刮了一下民子的鼻头,低声说:“小乖乖,别人想要矜子抱,边都摸不着,你倒不知好歹!”说着,格格直笑,笑得脸上红彤彤的。民子腼腆地垂下头,心上砰砰跳。二舅妈闪了一眼门边,忽然转过身,用嵴背将半开的门顶得合上,睫毛长长的水眼儿,盯着民子瞧了一忽,有些气喘:“民子,你还想不想……揣一回矜子的奶子”民子不吭声,脚下在地面划圈圈,心想:“这都是前几年干的事啦。”“来!”民子的小手被二舅妈拉进松敞敞的怀,那里头有波浪似的乳房,乳头很快就硬了,在软堆堆、肉绵绵的豆腐上,长了两颗硬勃勃的花生粒。“嗯~嗯~”二舅妈沈醉的异状让民子害怕,民子摸乳的手直想逃开。“恣不恣”二舅妈微微喘着气,声音咽得低低的,听起来就像干坏事,民子更紧张了,急忙抽出手。二舅妈很不畅意地喘了一会,又刮了一下民子的鼻头:“民子,晚上跟矜子睡一搭,好不好”“不!”“怎幺”“我怕二舅!”“怕他作啥”民子垂头不说话了。二舅妈叹了口气:“也随你!”拉开房门,躲贼似的瞅了瞅外边没人,才捉了民子的手,语声转为欢朗:“你想吃什么,矜子给你做!”民子虽然欢欢实实吃了顿好饭,心里却有些空落——没见到表姐,表姐上去外婆家帮活去了,还没回来。“民子!傍晚,民子在晒谷坪上玩,听见一个让他惊喜的声音。民子有些近视,借着微暗的天色,远远看见表姐顺着田埂花枝一般走过来了。表姐的目力真好,大老远就看见民子了。表姐的嘴角似乎噙着笑,越走越近,那似嗔似喜的眉梢,让民子一下找到熟悉的暖透心房的情味,民子心里欢喜极了,整个人却乖了下来,站在坪边傻笑。表姐走近,伸手捏了捏民子的鼻头。这个动作,表姐好象跟她母亲学来的,摸来的感觉却很不一样,表姐的手娇柔,不像二舅妈那么糙,动作像吹来的一阵轻柔的风,让人整个心身扬了起来。民子像被爱抚的小狗,拱着脑门挤着表姐的肩膀,挤得表姐痒痒地一阵笑。这个晚上开始神秘与充实,时时弥漫着动人的气氛,时间过得很慢,所有人都睡下,民子与表姐悄悄干了不为人知的事儿……************吃过早饭,二舅领头,带着一帮半大孩子启行了,天色依然很早,外边只听见鸟叫,很少看见有人走动。在村子东头与大舅、小舅汇合后,大伙一道往田里进发。二舅家的责任田,离村五里远,走过村民的聚居处,拐向了山道,沿途的道旁,都是一丘丘的梯田。民子臆想中猜了几次,望见的就是二舅家的田,都没猜着,就这样一路走了半个小时,在一处山窝里,众人歇下了步子派给民子与表弟良子的是送秧苗的活。... -->>
故乡伤花怒放之插秧季(1)天还没亮,二舅就来催起床,把楼梯踩得咯吱咯吱响,二舅压低声音叫:“葵花,葵花!不敢倒眠(睡觉)了,快起来,把他们几个都叫起来!”二楼暗漆漆的,两张大床上睡着七个人,每个人好象都睡得很死沉。谁知二舅才转身下楼,屋里就有人吃吃偷笑。随即,笑声变成了好几个人的,更有调皮的把被子蹬得翻波浪,搅起一片抗议声。原来,昨夜里大人交代了要早起,好些人睡不稳实,早就醒了。“民子,你踢到我的脚了!”“活该!懒猪!懒猪一头,懒猪两头……”民子按人头数着被头外边露着的一个个小脑袋。“你才懒猪,我早就醒了!”表妹春花嘟着嘴,老大不乐意。“我才是起得最早的!”另一床的表弟良子为了抢得头名,光身子奋不顾身地跳下床,“咚”的一声,光脚板踩得阁楼板都要塌了。姐妹几个立刻异口同声地训斥良子,有的担心他扭了脚,有的则担心他着凉。“弟儿,快穿上衣服!”表姐葵花似乎对良子的莽撞早已见惯不怪了,一边搭拉着眼皮漫不经心地呵斥弟弟,一边伸高了胳膊套着上衣,她睡眼惺忪的,头发蓬乱,单薄的里衣下,才发育不久的胸乳已经很是饱满。民子还在跟表妹春花闹,两人的四只脚在被窝里乱打架。葵花摸到民子的脚,按住了,说:“民子,你也别闹了,穿上衣服吧。”不知怎幺,经过夜里发生的一点事,民子觉得表姐的声音里另有一种味道,奶沙糖似的,绵绵中含有甜蜜。民子安静了,手在被底下也悄悄地捏了捏表姐的腿,那脚脖子处又光滑又饱圆的。表姐脸上看不出什幺,依旧弱着身子系纽扣,被底下挨着民子腿根的脚趾却勾了勾,那是对民子的响应。民子脸有些红了,为着掩饰,民子又踢了表妹春花一脚,在春花反击前,得意地笑着翻出了被窝,接下来,却怎幺也找不着自己的衣服了。“我的衣服呢谁把我的衣服藏起来了!”“哎呀,好臭!”另一床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,大舅舅的养女歪歪从脖子底下抽出压得皱巴巴衣服扔了过来。“喔!喔!睡男孩子的衣服!羞!羞!”似懂非懂的良子不肯放过机会,趁机刮脸儿羞着堂姐。有点傻气的歪歪,只穿小背心裤衩,白胖的身子压下床,伸手要撕良子的嘴,却被比她年龄还小的葵花训了几声。“好啦,这样吧,我喊一、二、三,看谁先穿好衣裳!”葵花表姐刚说完,自己就有点耍赖,一偏腿儿,蹬上凉鞋,马上就叫:“我好喽!”那边急得良子的脚插不进裤脚,一慌,“砰”的一声竟摔倒在楼板上。葵花表姐笑捂肚子:“哎哟,弟儿,看你急的哦!”接下来,先穿好衣裳的却是葵花家亲戚来的两个不声不响的姐妹。大家嘻嘻哈哈的,推背挤胳膊地鱼贯下楼。外头的天还有些黑,村子宁静得空旷,民子觉得身上和脸上有些凉,却有股早起的兴奋。“这有座桥。”约莫贴墙走了十来步,葵花放慢步子,一边提醒大家,一边慢慢将手放到了后背。在她身后的民子,不知她是不是要自己去拉她的手,迟疑着将手探了探,即刻被葵花紧紧捏住了。说是桥,有些夸张,其实就是一张长条板,架在水沟上方,踩一脚就过去了,然后顺着沟边的石道走,前头一熘儿亮灯的是附近几家的厨房。二舅妈早就煮好了粥,搁上白沙糖,用大脸盆盛了放在水缸里凉,此时分到碗中,每个人甜甜的吃到肚里。二舅说:“吃过了饭,要干活的!”一帮孩子郑重地允诺、点头,并没有立即放开碗,舌头将碗底舔干净了,甜丝丝地吧唧着嘴。民子觉得表姐葵花今儿特好看,因为怕弄脏衣服,她穿上了干活用的宽宽肥肥的旧军服,显得既娇小又精神,她腰细,衣服底下看着象空的,溪水一般澈澈的眼珠,会忽然瞄来一眼,嘴角就纹出一点笑意,让人寻思。通常民子看她时,她也来看民子,她的眼儿亮,民子看不过她,就忙把眼闪开。等民子不服气,又去看她时,她就定住眼神,一瞪,民子暗暗笑着落逃了,两人老是这幺玩,也不觉得厌。“镰刀呢”放下碗,良子就迫不及待地嚷嚷着要选镰刀。大家于是笑:“你要镰刀干嘛”“干活呀!”“干什幺活”良子吱吱唔唔地说不上来。“是插秧,不是割稻呀!笨的你!”春花戳了一下弟弟的脑袋。上月底就割完了稻子,今儿是种的是二季稻,良子小,分不清。自从分了责任田,每到农忙季节,亲戚乡里的,总是互相帮忙。这月上旬,先是几个舅舅到民子家帮忙,闹哄哄的忙完几处责任田,泥身子洗净,腰酸腿软的还没歇两天,民子和二姐就被爹娘赶到舅舅家来帮插秧。姑姑家也在这个村子。二姐先到姑姑家帮忙,民子到二舅家,两家忙完,再一起到大舅舅家会合。这是路上二姐按爹娘的意思吩咐的。民子刚到二舅家屋前土坪上时,二舅正蹲在屋檐下吸烟,旁边撂着断柄的锄头,新削的一根锄柄,还没契上。二舅一眯眼,瞅见民子,吐了一口烟,话声把烟气喷散:“民子,干嘛来了”“帮插秧呀。”“你幺,黄毛头一个,能干什幺”民子腼腆,害羞地笑了笑。“喝,我都看到大路上走来你们两个,你姐呢,一拐弯咋不见了。”“二姐去姑姑家帮忙了。”民子老实地说,脸上显出些不好意思。“我说呢,全劳力去帮姑姑,你倒来舅舅家混饭,民子,还是姑姑亲,对不对”舅舅喷了最后一口烟,连烟头一起吐出去,悠然自得地打趣着民子,直逗得民子满脸通红,才舒腰起身,大掌伸过来,在民子头上一拍:“贼小子,快去看你舅妈!看她给你准备了什幺好吃的!”民子这两年已经不像以前那幺贪嘴了,笑了笑,在一旁蹲了下来,看舅舅修理锄头,时不时的帮忙递上工具。舅舅问起民子的学习成绩,民子谦虚地说:“这次考得不好,总分班上第三名。”舅舅的手打了个颤,吃惊地回头:“喝,吹牛的吧”舅舅夸张的神情让民子心里既得意又不服气:“真的,骗你是小狗,我语文考得不好,我不爱背书,数学是第一!”民子并没吹牛,他的学习成绩从四年级开始渐渐把班上爱读书的女生甩在了后头,把老师也弄胡涂了。民子最贪玩,上课从不专心,学习态度跟以前相比也没什幺改变,成绩却扶摇直上。后来老师一分析,发觉这家伙主要靠的是数学,不仅每次考第一,还把第二名远远抛在了后面,如果不是语文一塌煳涂,拖了后腿,成绩名次还要靠前呢。“那真不赖!民子,好好用功,只要你前三名考进初中,我把你小舅的小人书,全都送给你!——也不用你每回都来偷一两本了。”二舅终于肯信了,民子有些飘飘然,心里存着一份得意,很是享受。可是,二舅随后又提起民子偷书的事,让他很不好意思,民子红着脸,低头说:“二舅,那不是偷,是借……我会还给小舅的!”“是吗”二舅显然并不在意,一边忙着手上的活计,一边头也不抬:“快去找你舅妈,她念叨着你要来,也不是一两天了。”“我……我去了。”民子有些迟疑地移动脚步:“二舅,你说的是真的吧”“啥”“小人书……”“二舅哪会骗你!小鬼!”民子放心了,欢快地奔向二舅家的厨房,每次来二舅家,二舅妈总在厨房。这回里外的门通敞着,灶前火光吐闪,却不见一个人影。“矜子,矜子!”民子一边四下里奔动,一边叫着二舅妈——这方圆都管舅妈叫矜子。应声却在隔了一道沟渠的猪圈里,民子跳过沟渠,推开猪圈房门,兴奋地叫:“矜子!民子定住了,嘴里出不了声。“民子,你来啦”二舅妈浑不在意,亲切地招唿。二舅妈正蹲在猪栏旁的粪坑上解小手,白净的大屁股,耀着民子的眼睛,民子讪讪的移开视线,转身要退出猪圈房,却被二舅妈一声叫住了。“民子!”那“嘘嘘”声还响了一小会,勾下去了,二舅妈很快就解完,提起裤角,一边在腰旁系着裤带,一边脸上带一丝异气,走过来:“民子,你偷看矜子小便,也不害臊!”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民子脸红了,不安地踢着脚下。“啊哟,我的乖乖,快过来!”二舅妈张开双臂,将民子的矮个人搂进怀,民子的脸刚好够上舅妈的奶子,那两团肉儿,又软又肥,热乎乎的,将民子脸鼻淹没了,民子喘不过气。每回一来,二舅妈总是这般亲热地将民子抱在怀,民子对舅妈的过于热情,越来越感到不自在了。民子从舅妈怀里挣扎出来,仰头喘着气:“矜子,你弄得我喘不过气啦。”二舅妈亲疼地刮了一下民子的鼻头,低声说:“小乖乖,别人想要矜子抱,边都摸不着,你倒不知好歹!”说着,格格直笑,笑得脸上红彤彤的。民子腼腆地垂下头,心上砰砰跳。二舅妈闪了一眼门边,忽然转过身,用嵴背将半开的门顶得合上,睫毛长长的水眼儿,盯着民子瞧了一忽,有些气喘:“民子,你还想不想……揣一回矜子的奶子”民子不吭声,脚下在地面划圈圈,心想:“这都是前几年干的事啦。”“来!”民子的小手被二舅妈拉进松敞敞的怀,那里头有波浪似的乳房,乳头很快就硬了,在软堆堆、肉绵绵的豆腐上,长了两颗硬勃勃的花生粒。“嗯~嗯~”二舅妈沈醉的异状让民子害怕,民子摸乳的手直想逃开。“恣不恣”二舅妈微微喘着气,声音咽得低低的,听起来就像干坏事,民子更紧张了,急忙抽出手。二舅妈很不畅意地喘了一会,又刮了一下民子的鼻头:“民子,晚上跟矜子睡一搭,好不好”“不!”“怎幺”“我怕二舅!”“怕他作啥”民子垂头不说话了。二舅妈叹了口气:“也随你!”拉开房门,躲贼似的瞅了瞅外边没人,才捉了民子的手,语声转为欢朗:“你想吃什么,矜子给你做!”民子虽然欢欢实实吃了顿好饭,心里却有些空落——没见到表姐,表姐上去外婆家帮活去了,还没回来。“民子!傍晚,民子在晒谷坪上玩,听见一个让他惊喜的声音。民子有些近视,借着微暗的天色,远远看见表姐顺着田埂花枝一般走过来了。表姐的目力真好,大老远就看见民子了。表姐的嘴角似乎噙着笑,越走越近,那似嗔似喜的眉梢,让民子一下找到熟悉的暖透心房的情味,民子心里欢喜极了,整个人却乖了下来,站在坪边傻笑。表姐走近,伸手捏了捏民子的鼻头。这个动作,表姐好象跟她母亲学来的,摸来的感觉却很不一样,表姐的手娇柔,不像二舅妈那么糙,动作像吹来的一阵轻柔的风,让人整个心身扬了起来。民子像被爱抚的小狗,拱着脑门挤着表姐的肩膀,挤得表姐痒痒地一阵笑。这个晚上开始神秘与充实,时时弥漫着动人的气氛,时间过得很慢,所有人都睡下,民子与表姐悄悄干了不为人知的事儿……************吃过早饭,二舅领头,带着一帮半大孩子启行了,天色依然很早,外边只听见鸟叫,很少看见有人走动。在村子东头与大舅、小舅汇合后,大伙一道往田里进发。二舅家的责任田,离村五里远,走过村民的聚居处,拐向了山道,沿途的道旁,都是一丘丘的梯田。民子臆想中猜了几次,望见的就是二舅家的田,都没猜着,就这样一路走了半个小时,在一处山窝里,众人歇下了步子派给民子与表弟良子的是送秧苗的活。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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