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飘天文学 www.piaotian.tw,穿进男频搞基建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笑话?!

    江波当然有羞耻心。

    他面色陡冷,左眉上的疤痕煞气十足:“都给老子站直了!”

    他是帮主,帮众都服他,听他呵斥,连忙打起精神挺直腰杆。

    元铭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,江波点点头。

    他吩咐舵主们:“你们几个,让他们一个个排好队,按高矮排,排不好今晚不准吃饭!”

    不吃饭怎么行!

    两千余帮众在舵主及一些副舵主的声嘶力竭下,纷纷排好了队列。

    江波这才舒心了。

    他朗声道:“众位兄弟都听好了!从今日起,咱们船帮就不再是船帮了!”

    “啥?不是船帮了?帮主说的啥意思?”

    “不是船帮是什么?难不成帮主要解散船帮?!”

    “不是,我听说要将咱们编入水师,以后咱们可不是跑江湖的船帮,而是庆州的水师!”

    “当兵?!”

    “当兵有什么不好?听说在庆州当兵可好了,多的是人想当兵。”

    “当兵可是要打仗的!”

    “咱们船帮又不是没打过仗,怕什么?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能一样?”

    帮众议论纷纷,哄然一片。

    江波伸手向下压,等帮众安静下来后,才继续道:“咱们以后,就是庆州水师!都得听从庆王世子的命令!倘若有谁不愿意,现在就可以退出!”

    帮众们都习惯在水上讨生活,跟谁干不是干,没有一个人表示退出。

    江波很欣慰,问:“知道水师是什么意思吗?”

    “知道!”

    “以前咱们是船帮,想出人头地,最多不过是个帮主,本帮主问你们,你们是想当帮主,还是想当将军?”

    这还用说?

    “将军!”

    “好!”江波哈哈大笑,“既然都想当将军,那从明日起,大家就得严格按照水师营的规矩办事,谁要是不遵守,就别怪老子不客气!”

    “咳!”元铭瞟他一眼。

    江波立刻改口:“不对,殿下已经封我为水师统领,你们要是不听话,可别怪本统领不客气!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当天晚上,帮众们还没察觉到“危险”的来临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大清早,帮众正赖在床上睡大觉,突然外头一阵锣鼓喧天,直接将人炸醒。

    “发生啥事儿了?”

    “快!去看看!”

    大家纷纷跑出营房,就看到帮主……哦不,是统领和副统领站在高台上,他们身后还并排站着十数人。

    那十几个人皆身穿玄衣,腰缠红带,背脊挺直,肃然生威。

    他们是府兵营的人!

    江波高声道:“弟兄们,我身后是府兵营霍统领手下的精兵,从今日起,由他们担任你们的教头,教授你们纪律、队列和内务,听清楚了吗!”

    帮众们:“……”

    大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,直到一人高声问:“统领,凭啥是府兵营的兵当咱们教头啊?”

    一人开口,众人附和。

    “对啊对啊,凭什么府兵营的兵来当咱们教头?咱们是水师,他们懂什么叫吃面条吗?他们会潜水吗?他们懂怎么扬蓬吗?恐怕连划桨都不会吧!”

    江波:“……”

    元铭神情冷肃,朗声道:“昨天是怎么说的?你们现在是水师!必须服从命令!”

    “副统领,您让咱们服您和统领,咱们也就认了,凭什么让别人管咱水师的事儿啊?”

    “就是就是!”

    这些新水师野性难驯,连江波和元铭都有些压不住了。

    说到底,他们自诩在水上有一技之长,不愿意让外行来训练他们。

    可以理解,但要是不压压他们的傲气,这支队伍的训练就很难继续下去。

    挑选教头时,霍延就已经考虑过这些。所以他挑的教头,不是府兵营里的寻常教头。

    被派来执行任务的,都是特种营里的精英。

    特种营的训练是常人难以想象的,他们必须学会各种专业技能,包括水上技能在内。

    孙信是特种营的佼佼者,被派到这里当教头,就是为了杀杀这些新水师的威风。

    他突然上前一步,中气十足道:“既然你们都不服,那就比一比!”

    底下有人应和:“比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们刚才不是说我们不懂潜水吗?那就比潜水!”

    “行!”

    潜水主要比谁憋气时间长,新水师们常年在水上生活,水性早已刻在骨子里,比这个完全不带怕的。

    他们推出一个水性厉害的,誓要让这些府兵知道,他们水师也不是好惹的!

    孙信点了一人:“你去。”

    那人身材适中,面貌寻常,看起来平平无奇。

    旁边不远处就是河。

    两人分别在将绳子系在腰上,在寒风中下了水。

    江波一声令下,二人同时沉下水面。

    这场比试,在水师营的心目中,完全没有悬念可言。

    就连江波和元铭,都觉得府兵一定比不上他们自家的船员。

    时间缓缓过去,水面依旧没有动静。

    众人的心全都拎起来。

    水师营纳闷:府兵的水性这么好?

    特种营教头们:他们可千万不能输!他们不能让殿下和统领失望!

    两方人纷纷握紧拳头,眼睛眨都不眨,聚精会神盯着水面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突然间,一人露出脑袋,心有不甘地狠拍水面:“他娘的!”

    场面一度极为寂静。

    水师营傻眼了,怎么先出来的是他们的人!

    “你怎么回事?你以前不都是咱们帮里潜水的好手吗!”

    “你他娘的给老子再下去!这么快出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丢不丢人!”

    一众水师纷纷气得数落那人。

    特种营的人缓缓浮出水面,朝众水师抱拳:“承让。”

    水师们默默瞪着他,心里虽有不甘,但更多的是钦佩。

    只要有真本事,他们就服!

    就连江波和元铭都惊异连连。

    府兵营可真是卧虎藏龙!

    他们并不知道,孙信等人可是全营的精英,要是他们连这都比不过,楼喻和霍延又怎会在他们身上耗费大量精力呢?

    水师营在拿手技能上输了,大伙儿全都抬不起头来。

    孙信可一点也不怜惜他们,反正统领说了,就得将他们往死里虐。

    他又问:“诸位还想比什么?”

    水师营一汉子上前:“我想领教教头高招!”

    水上功夫输了一局,那就比一下拳脚功夫。

    孙信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在送人头吗?

    他们特种营可都是霍统领亲自训练的,要是连一帮“水匪”都打不赢,以后还怎么执行任务?

    孙信又点了一人,“你去。”

    众人将空地留给比试的两人。

    水师营这边参加比试的是个肌肉虬结的高大壮汉,孙信派上去的,也是个高大威猛的汉子。

    端看谁拳脚功夫更胜一筹。

    水师营的汉子身上煞气很重,一看就是战斗经验丰富的。

    而特种营的兵,说句实在话,到现在都没正式参与过战斗。

    但因常常被霍延虐,特种营的兵一个个都练就了“铜皮铁骨”的本领。

    他们特别坚韧。

    特种营的兵没有能打得过霍延的,所以他们训练时,想的从来只是怎么样才能在霍统领手下坚持更长时间。

    两位汉子交战极为激烈。

    水师营这边野性,特种营这边正统。

    一时难分高下。

    江波对元铭感叹一声:“我还以为府兵营中除了一个霍延,其余都不能入眼呢。”

    但今日这个局面,让他不禁收起了傲慢。

    元铭道:“所以咱们水师营必须要进行训练。”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

    水师壮汉被撂倒在地,脸上、身上一片青紫。

    他吐出一口血沫,呲着牙竖起大拇指,“行!老子服你!”

    水师营众人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娘的,又输了!

    连输两局,还用比吗?

    大家都明白过来,看似寻常的府兵,其实根本不好惹。

    服气,真服气了。

    元铭适时鼓掌:“咱们水师营的教头确实厉害!大家以后一定要服从教头的指令,记住了吗?”

    “记住了!”

    水师营没了气焰,孙信便开始分组。

    两千六百人分为十三组,每组二百人,分别由十三位教头带领。

    他们必须熟记水师营的规章制度,必须每天进行队列、四百米障碍、越野跑等训练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一个士卒的基本素质。

    初见成效后,他们从岸上转移到船上训练。

    主要训练他们在船上的稳定性以及机动性。

    这些对于他们来说不算难事。

    但一支队伍是否合格,不仅仅在于个体专业技能,还在于能否配合默契。

    这一点元铭曾耗费过很大心思,但见效甚微。

    而今水师营的兵卒们,经过长时间的训练,已经能够形成条件反射,具有相当不错的服从性。

    元铭深感欣慰。

    转眼到了冬至,庆州城内外飘满饺子的香味。

    楼喻从新城骑马回到王府,刚解开大氅,忽闻城门驻军来报:“启禀殿下,南门外有人声称是沧王世子,想要求见殿下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楼喻愣了好一会儿才道:“他什么模样?”

    驻军尽可能地描述清楚。

    楼喻皱眉:“就他一个人,没有车驾?”

    “还有一个护卫。”驻军顿了顿,小心翼翼道,“他们形容有些狼狈。”

    楼喻先是叫来冯三墨,让他去查沧州的消息。

    而后重新系上大氅,吩咐人备一辆车,带着冯二笔骑马赶到南门。

    楼蔚抱着膀子瑟缩地站在城门外,充满希望地看向城内。

    他反复不停地问:“阿大,阿喻不会忘了我吧?他不会把我丢在城外吧?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殿下,您不用担心。”阿大温声安慰,“喻世子心地善良,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。”

    楼蔚愁红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可是、可是庆王手上也没兵了啊。”

    阿大沉默地低下头。

    自从圣上收缴兵权后,沧王手里是一点兵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沧州驻军也就一千余人,碰上叛军大规模攻城,根本守不住。

    沧州官吏死的死逃的逃,沧王府被叛军包围,也不知王爷和王妃现在如何了。

    若非他和殿下幸运,恐怕都逃不出沧州城。

    阿大悲从中来。

    “阿大,你看,是不是阿喻来了?!”楼蔚惊喜地望着前方。

    阿大抬头望去。

    庆王世子身披朱红大氅,骑在高头大马上,神清骨秀,贵不可言。

    比在京城时,愈加雄姿英发。

    何以被夺军权后,喻世子还能这般气势熏灼?

    楼喻至城门,乍一见到楼蔚和阿大,差点没认出来。

    这也太狼狈了吧!

    蓬头垢面、衣衫褴褛,说是乞丐都不为过。

    也就是守门的敬业,还去王府通报,否则早就被人赶走了。

    “阿喻!”楼蔚瞬间眼泪汪汪。

    楼喻下马,在距离他们几步外停步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搞成这样?”

    楼蔚抹抹眼泪,“阿喻,你能不能先收留一下我和阿大?我们好几天没吃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楼喻:“……”

    真的太惨了。

    他立刻道:“快上车,我带你们回府。”

    楼蔚和阿大感激不尽,爬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回到王府,楼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给两人洗漱,又备上干净衣物。

    两人洗漱完毕,焕然一新。

    楼蔚忍住腹中饥饿,说:“阿喻,初次登门,我得先拜见王爷、王妃。”

    “先填饱肚子再说!”楼喻吩咐人上了几盘饺子。

    他道:“今日冬至,府里包了不少饺子,咱们一起吃。”

    阿大俯身一拜:“喻世子,您与殿下同食就好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废话,坐下吃!”

    楼喻一声强令,阿大不知怎么,下意识就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吃着吃着,楼蔚突然掉起了金豆豆,最后呜呜咽咽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楼喻温和又耐心:“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“阿喻,”楼蔚哽咽地抹抹眼泪,“沧州、沧州被叛军占了,我爹和我娘还不知道会受什么折磨,呜呜呜呜。”

    楼喻头脑清醒,问:“沧州被叛军攻袭,沧州知府没有向朝廷求援?”

    总不可能连送个信的工夫都没有吧?

    “喻世子有所不知,那些叛军声势浩大,沧州驻军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。”阿大解释道。

    楼喻暗叹,沧州富庶是出了名的,兵力又不足,叛军当然不可能放过这头肥羊。

    他问:“那你们逃出沧州后,可有向朝廷求援?”

    阿大道:“我们逃出来时什么也没带,眼下各地叛军四起,朝廷乱成一锅粥,就算我们求援,可没有知府印信或王爷印信,朝廷恐怕不会管。”

    朝廷都自顾不暇了,还会管沧州?

    朝廷军和天圣教还在桐州打得火热呢。

    桐州距京城算不上多远,要是不把桐州的起义军剿灭,皇帝一定会坐立难安。

    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酣睡?

    楼喻道:“不管怎么说,都得试一试。”

    “阿喻,”楼蔚抹干眼泪,“我和阿大没有印信,恐怕求援信送到京城,那些人也不会看一眼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有何打算?”楼喻问。

    楼蔚想了想,道:“阿喻,能不能借用一下庆王的印信?”

    他实在没办法了。

    楼喻想了想,道:“你也知道咱们藩王不得圣心,不如这样,我明日去见郭知府,问他愿不愿意施以援手。”

    “阿喻,谢谢你!”

    楼蔚感激涕零。

    两人在客院歇下后,楼喻回到东院。

    冯三墨已静立等候。

    情报与楼蔚他们说的大差不差,不过比楼蔚他们多了一个消息。

    沧王和沧王妃已经死于叛军之手。

    冯二笔感慨:“蔚世子也挺可怜的。”

    楼喻嘱咐道:“这个消息先不用告诉他。”

    楼蔚逃亡数日,心神本就濒临极限,要是现在告诉他,保不齐直接崩溃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楼喻吩咐他:“去叫霍延来。”

    片刻后,霍延来到东院。

    楼喻也不废话,开门见山道:“沧州失守,现在被叛军占据,楼蔚前来求援,你认为该如何?”

    霍延何其敏锐,一针见血:“殿下想要沧州?”

    屋内沉寂几息。

    楼喻默默看着他,不由笑叹:“知我者,霍二郎是也。”

    霍延的洞察力,着实让他感到心惊。

    他不过开了个头,霍延就猜出他深藏内心的想法。

    楼喻倒没觉得抵触,反而生出一丝隐秘的欢喜。

    毕竟霍延在其他人面前,从来都是沉默居多,不会像这般畅所欲言。

    有种被特殊对待的感觉。

    还会因心有灵犀平添几分动容。

    霍延知道自己可以不用说这句话,但他就是情不自禁,想在楼喻面前展现自己的价值。

    “殿下,恕我僭越。”

    楼喻眸光清润:“不用这么见外,你既然能猜出我的想法,必定是已经考虑过沧州形势罢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说说看。”

    霍延正色道:“不能任由沧州叛军势大。”

    沧州在庆州以南,与庆州毗邻,若是叛军一直占据沧州,势必会对庆州产生威胁。

    为什么沧州这么容易被占?

    一是沧州富庶,二是沧州无兵。

    叛军怎么可能舍得放弃沧州。

    等他们在沧州成势,他们会不会再次将目光投向庆州呢?

    毕竟庆州有盐场。

    不论如何,庆州与沧州叛军必有一战。

    倒不如趁叛军尚且势弱,直接将其剿灭。

    当然,这些都建立在朝廷不管沧州的基础上。

    两人所思所想一致,根本无需解释太多。

    楼喻道:“明日我便借郭濂印信,向朝廷奏报沧州失守、楼蔚求援一事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楼喻缓缓饮下一口茶。

    沧州物产丰饶,位置优越,不仅叛军垂涎,他也想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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