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飘天文学 www.piaotian.tw,重生之老婆三十二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“三,三叔,她是谁啊?你朋友吗?”狗头正挠着脑袋,二愣子摸不到头脑。

    在狗头的眼里看来,叶晓凡并不像是文婷心那个年龄阶层的朋友。

    他家的二嫂才十八岁,这照理来说,他家二嫂的朋友也该是学生妹子的年龄。

    但是就叶晓凡一看,怎么也不像是他家二嫂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朋友&…

    其实叶晓凡看上去也不是很老,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摧残。

    三十多岁的她看上去就像二十*岁的女人一样,就算是疯了,浑身上下也透着股知性的魅力。

    狗头转着脑袋打量着叶晓凡跟南景山,就这么随便看看,便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。

    有一种味道,是仅凭第一直觉便能判定的味道…

    狗头暗自思询着,这三叔跟那女人之间,必定是男女之情啊!

    “狗头,你先进屋,吃饭了我叫你。”南景山推了把狗头,随后又迈着大步上前,伸手一抓便抓住了叶晓凡的手臂把她往自己身边拉来。

    叶晓凡正想事情想的出神,轻而易举的便被他拉到了身边。

    “晓凡,我们去厨房。嗯?”南景山把她的鞋子放在门槛边,带着她出来又蹲身给她穿上。

    动作小心,轻柔,那独特的烟酒嗓轻柔说话的时候,更是让人沉醉。

    那边叶晓凡在穿鞋,这边狗头在继续脱鞋,挑着眉头,狗头用余光狐疑的打量着三叔跟那女人。

    直觉告诉他,这女人说不定真是南景山的老相好。

    艾玛,三叔都找了相好回家,啥时候他也能找一个来呢?!

    “景山,我得跟二嫂走了。你在家里等我。对了,三儿给你带着先,记得让他多下来跑跑。”叶晓凡正把脑袋朝向狗头这边,手上抱着的人偶娃娃递上给狗头,语气依然是温和的,就是这行为把狗头给吓到了。

    “啊?”狗头愣了一下,脱鞋的动作都停了,抬头,拿着一根手指指向自己,不解问:“你,你在跟我说话啊?”

    “嗯,我要跟二嫂走了,孩子你带一下吧。不要老忙着工作,你要多陪陪三儿知道吗?”叶晓凡的语气有几分撒娇的味道。

    那是她面对南景山的时候惯用的语气,但是现在她是对着狗头用的,难免叫一边的南景山听着有几分吃味。

    “三,三叔,我这,这个…”眉峰挑的老高,狗头朝南景山投去求助的眼神。

    狗头的手指指着叶晓凡手里的人偶娃娃,觉得傻傻的,像过家家一样,根本下不去手去接…

    “带着三儿进屋,我等会儿找你。”南景山从叶晓凡手里直接把人偶娃娃接过,一把塞进了狗头的手里,动作可能是快了,看的叶晓凡着急。

    “二嫂,麻烦你对孩子温柔一点行吗?”

    “走吧,我们去厨房。”没有对她的话做出搭理,南景山只是一手包住她的,毫不犹豫的迈步往厨房那边过去。

    走在前头,背着叶晓凡的那时,南景山的脸色的一片严峻。

    对于一向都能找到很好的理由或是借口疏通自己的南景山而言,叶晓凡这一关,比他儿子都还难过…

    南景山再找不到什么理由能让他以乐观的心态去面对叶晓凡。

    丢了孩子,起码他一直找在路上,这十几年来也不会太觉得自己亏欠孩子…

    但是叶晓凡疯了,他却是十几年后才知道的。想到这十几年来留着她一个人在冰冷的病房抱着个玩偶度日…

    南景山这心口就跟刀割一样的疼,甚至找不到什么方法去弥补这份疼痛。

    后来他在想,还是疼点的好…

    疼得真实,疼得他必须得反省自己的错误,必须得为他对不起的人做出补偿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,南景山手下握着叶晓凡的力道便在暗暗加重。

    掌心的温度在相互交融,却无法传到她的心底里去,这又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…

    明明他在乎她,明明她爱着他,可面对面之间,却没有任何情感的交流。

    甚至,她都将狗头认成是他南景山…

    却在看着他的时候,以为他是南家二夫人…

    带着叶晓凡进来厨房之后,南景山便直接将厨房的门上了锁,厨房里头,他的肥猫就躺在一边的猫窝里,懒洋洋的。

    “哎,这不是我们老家的阿旺吗?”一看到那猫仔,叶晓凡便咧开一脸活泼的笑,踩着步子直接上去。

    阿旺是叶晓凡她自己家养的一条狗,是一只凶悍的土狗。

    曾经有一段时间去找她幽会的时候,她都是以遛狗的名义出来的。

    看着叶晓凡蹲在猫仔面前,欢乐的喊着猫仔‘阿旺’,南景山这心里便更不是滋味了。

    她的主任医生告诉南景山,叶晓凡的症状是记忆错乱,自我认知。

    她的脑袋记得住又似乎是记不住很多东西。

    几年前,十几年前,甚至二十几年前的回忆可能会重叠,分不清时间的顺序。

    还有人物,事物,甚至景物,她都能在脑海里编上一个身份,全随她的心情。

    在叶晓凡刚入院的时候,院方知道叶晓凡天天在找孩子,象征性的把玩偶给了她,居然让她这么一抱便抱了十几年。

    有时候叶晓凡看上去很正常,有时候叶晓凡看上去又似乎严重。

    没有人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里,那护士也告诉了文婷心,叶晓凡是有不能碰触的敏感点的。

    但是那个敏感点,不是孩子…

    “二嫂。”叶晓凡已经把猫仔抱在了手里,侧头看向南景山的背影,那一头的长发让她以为南景山就是二嫂。

    “二嫂,为什么我家阿旺会在你这里啊?你不会想吃它吧?这可不行哦!”

    “不吃。”南景山正站在灶台边切菜,手上拿着锋利的刀。

    闪闪的刀光闪过刀身上,瞧的叶晓凡心底发虚,皱着眉头退后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二,二嫂,我想回家了。你能让我回去找景山吗?”

    “陪我一会儿,等会我们一起回去。”南景山压低着嗓子,尽量用最温柔的语气去回复。

    尽管他知道,‘二嫂’这个称呼,从他耳朵里传来,非常令人不爽快。

    “再等一会儿,景山他可能就快不要我了。”忽的,叶晓凡垂下头,语气是没来由的降了好几分。

    这就是精神病人的世界,可能上一刻是晴天,下一刻就是雨天,阴晴不定,难以捉摸…

    “景山帮助的那个女孩子跟我说她喜欢景山,为了景山,她做了很多事情。都是些我办不到是事情…”

    听着叶晓凡的声音越来越低,南景山手下切菜的速度也越来越缓慢,菜刀落在砧板上的声儿也渐渐沉下。

    南景山竖着耳朵,尝试着去听她说的话,然后细细分析。

   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南景山就感觉到叶晓凡对他所说的心事越来越少,她会将很多心理都藏到肚子里去。

    不管他怎么问,怎么疏通,她都只是应付一下,然后便让事情这样过去。

    现在能听到她内心真实的想法,即使只有一点点,但也弥足珍贵…

    “我很想告诉景山,那个女孩子其实一点都不好。她很坏很坏,坏到把主意打到了小三仔的头上。我没有冤枉她,而且我准备告诉景山的。是她派人把小三仔拐走的……是她…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,叶晓凡忽的怔住,随即慌张摇头,“不,不对,小三仔没有被拐走,被拐的是世阳。二表嫂不喜欢世阳,所以想让世阳走的。是二表嫂派的人…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叶晓凡脑子里的记忆似乎又打起了强烈的转盘,一层一层的,就像卡带一样,分不清主次,分不清先后。

    手上的猫仔忽然间被她扔了出去,双手抱上脑袋,叶晓凡一下子蹲窝在地上蜷缩一团,似乎是在保护自己,也似乎是在躲避什么。

    “不是的,不是…二表嫂她怪我,她明明想让世阳消失,她还说…”

    瞧着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,似乎是要爆发一般…

    “晓凡,晓凡,你不要想了。”南景山搁下手上的东西,赶紧在她面前蹲下,有力的手掌捧上她的手臂。

    这么多的信息已经足够南景山做下结论了。

    事情果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…果然没有…

    “没有没有,都是二表嫂说的,二表嫂讨厌世阳,讨厌二表哥,她跟我道歉…”

    紧紧的抱住脑袋,叶晓凡的目光随处落在地面,脑袋一直在摇晃,晃的越来越厉害。

    “晓凡,你看着我,你看看我。不要想了,什么事都没有,三儿还在,三儿没有丢。”南景山在摇晃着她的手臂,加大了嗓门去唤,去喊,希望她能听进去他的话。

    “都,都是我害了景山,是我害的,我害的三儿不见了,害的景山被赶出了家门,我还让景山…”叶晓凡似乎没有理会到他的干扰,依然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
    “没有,晓凡,你看看我。你看看我是谁?!”南景山继续摇着她的手臂,继续喊着,手下的力道在加重,却没能唤回她的神智。

    难道,这就是她的敏感点吗?

    难道,真正把她逼疯的是他吗?

    难道…

    再没有更多的‘难道’用来给自己猜测,南景山只知道,她一定是活在自责之中的…

    只有自责跟后悔能把让一向乐观的她产生了精神崩塌…

    而叶晓凡的心理是他南景山没有顾虑到的。

    “都是我…都是我惹出来的…三儿丢了,景山出走了…我没有去找三儿,我还给了景山离婚协议…”突然间,叶晓凡又挎下一张嘴,泪眼婆娑,像是要哭出来的模样,情绪翻转快的让人难以招架。

    “景山问我还愿不愿意跟着什么都没有的他…但是我居然给他留了离婚协议…他一定恨我,一定会讨厌的我到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。”女人的眼泪是男人的杀手。

    她只是一哭,南景山便手足无措,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才好。

    一双大掌已经没有再去摇晃她了,转而轻轻捧上她的脸颊,指尖触上那行清泪划过留下的泪痕,拭去。

    那一系列动作轻柔的都能看出他的手在颤抖…

    南景山在心疼…

    狠狠的心疼…

    他的女人就这么待在他的面前落泪,他却连句安抚的话都没有权利说。

    不对,即使是说了,她都听不进去…

    “我也不想离开景山,真的特别特别不想。可是怎么办?我已经害的他没有儿子了,我还要把他的前程给断送了…”叶晓凡低声啜泣着,目光依然是落在地上的。

    “我,我觉得爸说的对的,我跟着景山只会把他给害惨…除非我走…只有我走了,他才会回去家里,才会继续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。可是…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我真的很爱景山…我没有办法,控制自己不去想他…”

    自说自话一般的,在道着她脑子里产生的第一想法,这也是她成了精神病人唯一的好处。

    那就是她不用再憋着自己的想法了,因为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把那些想法给说出来。

    脑子是乱的,似乎只要说出来,才能让思绪理顺一点…

    然而,在这一刻即使理的再顺,可能到了下一刻,她依然能抱着玩偶喊着‘小三仔’…

    “你走了又怎么样。你走了,我依然在外流浪了十几年,我还不是没有去过原来的生活…”自嘲样的扯出一道笑。

    眸光渐渐上移,定格在她那张失魂落魄的小脸上。忽的一倾身,南景山将她拥进了怀中。

    本来不想动她,本来想让她自我冷静,但是实在忍不住,他该有什么办法呢?!

    即使疯了,即使生病了。

    他南景山的女人在他眼里依然是最美的,美的他心疼,美的他沉醉。

    “晓凡,你能认出我吗?”探下脑袋,南景山埋了半张脸在她肩窝子里,仅露出一双深邃的眸子,悄悄染红。

    “你说你爱我,那你能把我认出来吗?”覆在她后背的手掌在暗暗用力,揉的她的衣服都有了褶皱,“我就在你面前,你喊我一声,可以吗?”

    这么一个强力的动作总算是让叶晓凡回了半分神。

    被南景山固在怀里,叶晓凡停止了所有动作,眼睛眨了眨,似乎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…

    刚刚她所说的,所想的,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一个瞬间被她全部忘记了…

    “我,我在…”叶晓凡愣了会儿,眸子闪过一丝慌措,扭了扭身子想从他怀里出来,硬是没能成功。

    “别动,安静一会儿。”南景山加重了手下的力道,更加紧致的把她给固住了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,他才缓缓松手,慢慢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
    但那距离仅仅只到十几厘米,南景山在她的小脸前顿住,深邃的眸子将她紧锁。

    非常不甘心的,再问了一次:“告诉我,我是谁?”

    本该是非常煽情的一瞬间,但是偏偏出来一不速之客。

    光是用声音就把南景山给打败了…

    “咳咳,三叔,抱歉我打断一下。”狗头站在厨房门口敲了敲门,开腔道:“我那个,出去一下,等会儿家里就没人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景山,你去哪儿啊?”回应狗头的不是南景山,而是在第一时间转头看向大门的叶晓凡。

    听到门里传来的声儿,狗头又是‘咕噜’一下生咽了一口口水,感觉整个人由里到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景山,晚上早点回来,不要老加班,知道吗?”叶晓凡本来想站起身去开门的,奈何手肘被南景山拽着,只好朝着大门喊去。

    狗头才不会回应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呢。

    整个人打了个哆嗦,狗头龇牙咧嘴得摇着脑袋,赶紧从厨房门口跑开。

    也正因为狗头没有回应,叶晓凡的一双秀眉拧了个紧致,低低的垂下脑袋,很是失落:“他现在连出门都不会跟我说了,他一定很讨厌我。”

    “晓凡,你能回头看看我吗?!”…

    南景山皱着眉头,掐着一腔的不舒服,咬牙切齿的开口…

    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冤了。

   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对自己失望,但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。

    明明他可以做的很好…

    “哎呀,你吵死了。我跟景山说话你怎么老插嘴!”没来由的,叶晓凡一转头便凶了南景山一顿,“你谁啊你,怎么越来越不像二嫂了!男的女的!”

    “我,我本来就,就不是啊…”南景山摊开双手,一脸无辜状。

    上一刻还是阴雨天气,这一刻叶晓凡就火爆了。

    这个脾气是她年轻的时候的脾气,跟婚后的她有着极大的反差。

    “那你是谁?为什么会把我拉到这里来?!你是不是想拿我去威胁景山?!是不是想从他那里讨到好处!”

    说着,叶晓凡上手一揪,一把拽着南景山的衣襟拉到自己面前:“我警告你,要是你想利用我去跟景山换什么商业机密,我绝对饶不了你!”

    “没,没有啊…”南景山真是欲哭无泪了…

    “难道你是之前特别爱欺负景山的那个混混!”叶晓凡瞪起眼来,马上这脸色又转的一脸凶狠。

    去…

    那已经是学生时代的回忆了啊…

    南景山都快忘了那时候的事了…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把景山锁在外面?!你想做什么?!小心我揍你,知道嘛!”叶晓凡那一粉拳抬起来,南景山眉头狂抽…

    完了完了完了…

    怎么忽然这病情就严重了呢!?

    本来这记忆还是停在疯之前的那段时间吧?!

    怎么就突然提前这么多年?!

    “晓,晓凡,你先松手行吗?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松手!松了手你又想去做什么?!你当我傻啊!万一你去追景山怎么办!”

    “再不松手我亲你了!”

    这句话,是当年南景山第一次揩她油曾说过的。

    说真的,婚后几年,流浪十几年,时间过的太快,岁月太过长久…

    南景山确实都没怎么记得当初他们俩初识的模样了…

    她这么爱强悍的一个女孩子,就是被他那无赖的一吻给偷了心。

    在这一刻时间,南景山忽然想起了这句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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